慈悲!大帥最器重的就是您,一心要把郡主許您……”
蕭護不看他,只眯著眼看又一次陷入陣中的人,輕聲吩咐:“要活的,儘量趕下馬。”烏里合去了,對面指揮的人也沒弄明白蕭護的意圖。一千敵兵一半沒了馬,半夜裡殺得暈頭轉向,被趕著往野狼谷去了。
來報信的人這才知道蕭護想法,抹著淚水要了一匹馬,搶著去追擊敵兵。蕭護大陣緩緩而退,那一千人被逼進入野狼谷。
火把四起,滾石重木漫天而下,下面人砸得哭爹喊媽。鄒國用才驚喜,頭上又落滾石,“嚓!”砸掉他一半人肉屏障,差半分就把國舅砸成國舅餅。
上面的人不砸了,谷內屍體疊得老高難走馬。鄒國用在心裡大誇蕭護,等著他來救自己時,見蕭護住馬停足,微明天際雨中,見他沉思起來。
這個當口兒沉思?鄒國用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他頭上雖有人肉屏障,可這谷內到處屍體,血水湧出,就快把他淹住。
你還不來?
蕭護回了馬。
“啊!”報信的人急了,再次撲倒蕭護馬前,雙手繫住他馬,苦苦哀求:“少帥,您行行好,您是個積德的人,您看這滾石重木份量不小,山上能有多少?就有也砸得差不多。咱們走吧,牽著馬還是能走過去,再不行,前面的人走得謹慎些,也就是了。”
聽得人都皺眉,什麼話?讓我們給你試滾石?
誰不是爹生娘養,血肉軀?少帥昨夜幾回派人讓國舅不要走野狼谷,國舅爺是傻子還是不長耳朵?
有人低低的罵:“耳朵揣褲襠了!”後面的人沒聽到,小聲問罵的人:“怎麼?”當兵的有一個能耐,就是傳令時一一傳下去,傳話時也一一傳下去,全軍都怒不可遏!
蕭護不理他,把又變成揪自己衣角哭的報信人推開,面無表情:“列陣!”報信的人不哭了,哭也無用,帶淚喜道:“是是是,再捉人往谷裡去就是。”慧娘打心裡惡寒,眼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