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放下心,故意責備她,和她逗著玩:“我都回來了,還沒有挑好?真真是該打了?”慧娘撲過來皺巴著臉兒,扯他袖子:“說,你心裡有什麼事?為什麼總是嚇我?”
蕭護笑嘻嘻:“你還小,不時時敲打怎麼行?”慧娘氣得嘟高嘴:“你也不大,夫君只大我三歲!”
“嗯?”蕭護沉下臉。
慧娘老實不說話,但臉上還是苦的。
見自己夫君解衣坐下來,對自己陰沉著面龐:“背,什麼是三綱!”
“君為臣綱,父為子納,夫為妻納。”慧娘乖乖背出來。
蕭護心花怒放,只是臉上不表現出來,面無表情:“以後記心裡!”連夫君也不大這話也能說出來。
慧娘要是孫悟空,蕭護就好似如來佛。她乖巧的坐下來,乖巧的把自己挑的衣服給蕭護看,見他心情好,把媳婦們說的話說出來,面上自然有了神采:“誰說女兒不如男?她們都願意幫忙,但不願意讓三爺他們知道,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
她面上煥發光彩,蕭護忍不住伸手擰一把,再次語重心長的交待:“你可不許這樣對我,你幾回離我而去,可知道我多難受。”
不是中夜難眠,是中夜煎熬。
慧娘從來是打蛇順著杆兒上,見蕭護不是認真和自己生氣,又纏到他懷裡去:“是喜歡十三,怎麼還嚇唬?”
絞手指裝可憐:“母親知道會難過的。”
不知指蕭夫人,還是指自己母親,還是指乾孃。
蕭護抱起她,和顏悅色:“乖,你要記住,不管我怎麼責備你,都是疼你的。”慧娘嘟嘴:“聽不懂。”
見蕭北在房外回話:“豆汁兒又買回來了。”
慧娘一跳下榻:“來了,我來拿。”
蕭護對她背影,微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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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要怪當時年紀小嗎?(求月票)
豆汁兒這種東西,是京城獨有的。原料別的地方也有,只有京城有豆汁兒,不明原因。不是貴重東西,味道也怪,喜歡的人趨之若鶩,不喜歡的人掩鼻而走,是貧民食物。
慧娘最喜歡。
她從蕭北手裡接回來,端放小桌子上,不客氣的往自己夫君懷裡一坐,“吸溜吸溜”喝起來,不時俏皮的看蕭護:“這味兒,你聞得慣嗎?”
蕭護搖頭笑:“回去給你多吃臭豆腐,”這就可以解氣。慧娘笑逐顏開:“我也愛吃。”蕭護撫摸她的頭髮,看著她埋頭喝得很香。
不一會兒蕭墨回來,又是幾樣京中小吃送回來。慧娘幸好是胃口好的人,習武的人消耗大,不然光小吃可以吃飽。
這就把自己夫君又嚇唬自己丟腦後,侍候好胃,人自然心情好。晚上,顧良能外面回來,還是滿面塵土,京中灰大,面色黯然。蕭護勸他不要到處亂走,等到面聖時帶他一同前去,顧良能不聽,還是自己出去。
蕭護體諒他心情,關在房裡只怕悶出病來。反正他都打算清君側,什麼打算都做到,並不懼怕。
蘇雲鶴晚飯後才回來,也是一臉的疲倦。他是去和狀告袁為才的舉子們用飯去了,蘇表弟這一次京中行起作用不小。
和他一起去的,是孟軒生。
兩個人進來,互不理睬。當著人,慧娘只瞅瞅他們。蕭護罵她:“你不敢問?”慧娘有了夫君的話墊底,嘻嘻一笑直言道:“表弟也罷了,小孟先生還沒有成親?”蕭護板起臉,他正在廊下看兄弟們習武,蕭北送熱茶來,少帥接過,三個手指掂茶碗蓋,徐徐的撇上面浮沫,徐徐的問:“定親沒有?”
孟軒生聽少帥語氣不善,頭往垂,背上似千斤重壓。他常自顧自己身份,告訴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猶其不能和蘇草包比。人家全是兄弟家人,只有自己是外來的,常有這感覺。見少帥不高興,把嬌寵的少夫人教訓在當面上,孟軒生更似做錯事的孩子。
蘇雲鶴縮肩頭,還在賭氣。
慧娘對於自己每每想表現賢惠,受寵時,蕭護橫插一句,馬上變成受氣小媳婦接近習慣,就笑著問他們:“為什麼彆扭?”
孟軒生惶恐不安,他當然只認自己不好,到底他是外人,不住作揖:“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
蘇雲鶴怎麼會吃這一套,鼻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