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頭一件。”他帶著驚奇和擔心:“十三,你當時是不是殺紅了眼?”
殺紅了眼的人,自己都收不住。
“是的。”慧娘如是說,見到袁相野,沒紅眼也紅了眼。
再問蕭護:“以前都護下來了?”
“我只能護你一時,”蕭護眉宇間又有憂愁,不過轉瞬就消失不見。見慧娘沉默,蕭護以為她害怕,用手中草敲敲她鼻子尖:“你別怕,我會有辦法。”
他半倚半坐,有盔甲的身子如一座小山,人卻給慧娘大山般的穩重感。慧娘一邊躲避這種感覺,一邊更尋話說,一不小心就問出這種話:“什麼辦法,弄幾個人給我殺?”
“哈哈哈,”蕭護大笑,更如清風明月般朗朗。他的眉,他的眸,他盔甲下透出的烏髮,無一不讓慧娘更傷心。
“十三,我還沒見你笑過?”蕭護慢慢住了笑聲,低聲問:“為什麼你不笑?”慧娘憂鬱地看著遠山,眉比遠山還要青翠:“我不愛笑。”
她面上,也就只有眉頭和牙齒沒有偽裝過。
蕭護低低嘆一口氣:“哦。”
兩個人再就無話,只是安靜坐著。蕭護無聊到在撥草,撥一根咬一下拋了,再拔一根再咬一下又拋了。
“少帥,認真和你說幾句話。”慧娘還是鬱結的看著遠山。
蕭護愣了愣:“你說。”
“我還有家事未了,我不想現在就死,請你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活,”慧娘眼中有了淚:“活到我把家事瞭解。”
淚眸,慢慢放在蕭護面上。慧孃的感覺告訴自己,蕭護這個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為家遭劫難傷透心的慧娘當然反覆提醒自己警惕,可是她想活,活到把該收拾的人全收拾了。她凝視蕭護淚眼汪汪,這是她從會記事就刻在心中的丈夫。她告訴他自己想活,活到殺了你的郡主……。真是抱歉,難怪算命的說你命運奇特,你要再去尋一個妻子了。
蕭護震撼的呆住。
對上慧孃的淚眼汪汪,蕭護也溼了眼眶。他竭力忍住,沒被慧娘看出來。儘量用平穩的嗓音道:“來,我告訴你。”
手中的草根一折兩斷,用硬的那一段在地面上劃圖。慧娘倚上來,快和他肩並肩,蕭護輕輕一笑。
“我們在這裡,往南一千里,過了金虎軍防線,是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