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慧娘都似隔空而來。直到有一個人走到她面前來,手指著她大叫一聲:“十三娘,你卻在這裡!”
慧娘慢慢轉過面去,見表姐在,舅母一家子人在,還有一些親戚們也在。他們旁邊站的一個人,是面露陰險的袁樸同。
國舅微微一笑,再次往上回話:“皇上,這個人是去年叛國的欽犯,封家的女兒封慧娘!”接下來國舅一氣呵成:“她隱名埋姓潛入軍中,不然身為女子,哪裡不能存身,一定要去軍中男人呆的地方!又施展手段勾引蕭護,想來蕭護都上了當,伍思德等人上當與她結義為兄妹也正常!皇上,區區一個女子,能殺烏里合真讓人疑心?烏里合是烏蒙號稱英雄的人物,豈是她一人於亂軍中能殺!且潛入烏里合身邊沒多邊就能伴他身前馬後,不是手段豈能成事!”
眼看著皇上的臉沉下來,慧孃的嘴哆嗦著,蕭護怒目圓睜……
百官們靜默,張閣老並沒有多擔心,只是眯起眼睛在想什麼。皇帝的臉色沉如水時,想到這中間的關竅。
蕭護不要壽昌,卻要一個欽犯?這是什麼樣的可誅心思?誅心的罪名,在古代就可以殺人了。
少帥因跪下來,離國舅就遠幾步,不過他時時盯緊國舅,就跪下來也離他不遠,一步可以邁到……
“不!她不是外甥女兒,不是十三娘!”舅母大聲開了口。百官“譁”地一聲,議論聲如潮水般湧出。
表姐的男人急了:“你昨天還說是的,怎麼能亂改!”表姐也急了:“她是!”舅母冷漠地對她,眸子裡全是指責和鄙視:“不是!”
“是!”表姐男人怒吼,就差罵:“你個老貨,胡說一通!”
表舅母也能看出來今天是生死存亡的大時候,是她還是十三娘,她已經不管。只是滿額頭都衝上血,如看仇人一般:“不是!”
國舅也愣住!
少帥在這個時候,機警聰明全發揮出來。他上前一步,一把扣住手還指住慧娘,人卻被爭吵弄傻呆呆的那表姐!
表姐尖叫一聲,腿上又多了一隻手,少帥一用力,一用力把表姐當殿舉了起來,怒吼一聲:“皇上面前,你敢訛詐!此乃死罪也!”
“砰!”
重重摔在腳下!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表姐一聲不吭已經斃命,鮮血慢慢的從她身下流出來。“嘩啦!”殿上當值的甲士們一揮長戟,上前就來。
他們沒過來時,蕭護再次怒吼,他鐵青著臉對鄒國舅:“我蕭家數代為臣,戰死者無數,傷殘者無數!哪一仗,沒有我蕭家的人!哪一仗,我蕭家不用心!遠的不說,近的野狼谷,不是我死戰,哪得國舅你命還!”
鄒國舅老臉一紅。
少帥發作太快,皇上也沒反應過來,還沒有開口,他已經字字泣血。皇上沒有發話,甲士們只把蕭護圍住,並沒有拿他。
少帥繼續:“我血戰無功,回來反遭軍棍!將軍們僥倖回來的,反而遭國舅冤棍!鄒國用,你不和張守戶勾結,怎麼會縱容他傷我帳下將軍!你羞也不羞?你愧也不愧!我自幼許親封家,只是父母親與封家往來,我多在京中!封家出事後,對我盤查,我無怨言。造我謠言,我也忍耐!為避謠言,我匆匆與伍氏十三娘成親,以後從此可以安國舅心,可以一心只殺敵衛國!不想國舅你,簡直是血口噴人!難道我娶上一個,就是封慧娘!我蕭護,不是拿女子說事的人!”
往上跪倒:“回皇上,我妻子為給寧王殿下報仇,甘冒大險!受此血冤,臣心難平!金殿之上,不容有功之臣,卻容宵小之輩血口汙人,請皇上明查,還臣一個清白!再者,臣為前吏部封玉良大人喊冤!封大人小小官員,數代家居京中,受聖恩隆重,有什麼原因叛國?聽說是吏部徐明其,王於鳳大人指證,兩位大人是怎麼發現,又是怎麼知道是叛國罪?難道軍機大事,全在吏部小吏手中!”
他有了泣淚,叩頭道:“冤枉之事,層出不窮,不明查不足以定人心!”
鄒國舅也氣極而吼:“什麼是冤枉之事,層出不窮?”蕭護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大聲道:“江中大將軍顧家的兒子現在殿外,他手中有假傳聖旨之人的證據,宣他上殿,自然明白!”
這一下子事起倉促,兩個人說話又快又急,都攢足了氣。等該明白的人明白過來,兩個人話也說得差不多。又都中氣足,滿殿全都聽得清楚。
今天這事是奇之又奇,要說伍十三娘是欽犯,好似不想給賞賜一樣。皇上也不急,總是能弄清楚。他對於假傳聖旨的事情最驚心,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