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下面有竹簍子,裡面是狗洞。”蕭護似笑非笑:“你當時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慧娘對他眨巴眼睛,羞於提到自己當時怕捱打。無話可回時,抱著腦袋再往蕭護懷裡一鑽。再次回孃家。
她是睡髻,今天又沒打扮的心思,只插一個白玉簪。簪子碰在蕭護手臂上歪了,蕭護拿去,解開她髮絲,把一頭青絲披散開來,輕輕撫摸著。
他不再問,任由她鑽了一會兒,拍拍她背示意她坐好。雙手握住她肩頭,語重心長:“十三,”慧娘乖乖的:“夫君,我在呢。”
“你是有丈夫的人,”蕭護柔聲道:“就是丈夫不在身邊,你還有公婆,”慧娘忽然感動了,感激涕零的點點頭。
“遇到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知道不?”
慧娘老實巴交的點點頭。
“像今天,你為什麼不訓斥她,卻給人一巴掌,這多不好。”
慧娘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但是臉兒上苦大仇深狀。
蕭護又要笑,幾乎要捶床:“這是什麼表情。”慧娘繼續端著她苦大仇深的表情,軟軟的開了口:“我,我,”又找不出話回答,再次抱頭,往孃家一頭扎進去。
髮絲繼續被人輕輕摩挲,蕭護輕輕的調侃:“這幾個人,你也弄不好?”慧娘再次羞於抬頭,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意思。
好歹封慧娘也是家裡千辛萬苦教匯出來,光請先生的費用,花光家中近一半的餘財。弄不好這幾個人,還叫封家十三娘?
可她軍營中呆了一年,習武的人本來性子明快,更爽朗得近乎少年人。有氣就出,喜歡就笑,和內宅裡這些少夫人們,不習慣了就是。
慧娘小噘嘴又嘟起,本打算在自己孃家慢慢睡著。可蕭護不放她,咬住這嘴……。燭火搖紅,房中春氛濃起來,又厚起來。如春雨下飛花,水靈靈的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