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水一身汗水的出來。
帳篷裡,此時已經不鬨笑。兵貴神速,大帥命帳篷外巡邏,帳內開始會議。蕭護雙手把信抬一抬,滿面春風:“父帥援兵到了!將軍們,我們也不拖延。張寶成,要麼是想跑!這真讓我費解。
他扎著勢子等我,我來了,他卻走了!
再者,他是誘兵計。我身為主帥,三軍不動我不動,他未必是想擒我,興許是想擒一位將軍,好與我說話!”
大帥目光炯炯,掃視一下坐得筆直的將軍們,還有六叔路上辛苦才到來,也是身姿筆挺,不次於別人。
父子情,兄弟情,把大帥蕭護心中堆得滿滿的。有這些後盾在,他自然雄心勃勃。面上笑容更甚,蕭護這就吩咐下去:“有父帥援兵在,我們昨天說的,就更萬無一失。”
案几上令箭筒取出令箭一枚,肅然道:“令伍思德帶前鋒攻打泰城!”伍思德不在,蕭北代他接過令箭,出去讓人快馬送給他。
“郭辰將軍!”大帥一聲令下。
一個三十多歲的將軍站出來。六將軍蕭庭面有笑容,這是他以前並肩作戰過的人,是六將軍以前的副將。
蕭護吩咐他:“你帶右翼攻打懷城。”
“是!”郭辰接過令箭後退後。
接下來的一一分派已定,最後一座城,是張寶成常住地,人人盯著大帥,都想去,見大帥玩味著笑容:“我親自去會會他。”
“大帥不可……”先出來一個勸的,再出來一個勸的,都是勸大帥不可以身入險地。蕭護執意要去,就這麼要定下來時,六將軍蕭庭起來,拱拳躬身:“大帥,我呢!”
蕭護愕然,才說一句:“六叔才到,”蕭庭毫不客氣打斷:“我父子跟隨大帥去。”他嘿嘿冷笑:“莫不是大帥嫌我老了,怪我在家裡呆上幾年,竟然不行了!”
“我怎麼敢這麼想,”
又是才一句話,蕭庭再次打斷:“當年諸葛不嫌黃忠老,大帥你看我,比老黃忠還要年青,大帥你嫌棄不得!”他再次慨然請命:“我父子,隨大帥前行!”
蕭護在今天裡,又溼了第二回眼眶。
帳篷裡的將軍們也全敬佩在面上。
蕭家憑的就是父子兄弟兵,在今天又一回驗證在人眼前。
聽大帥動情,嗓子眼裡有哽咽:“是,那請六叔帶十五弟,與我一同前往。”隨著他的嗓音,有著什麼悄無聲息彌散開來,是那血濃於水的親情,還是壯志不弱少年的豪情……
總之,讓每個人都不忍走開,就是大帥說散了,也都想在這裡多呆了一會兒。
晚上無酒,盡歡而歸。
蕭護巡營過,往帳篷裡走去,先想好怎麼對十三說。憑心而論,他是不願意十三跟去,總是有危險的。
作為一個有擔當的丈夫,蕭護希望妻子掐花弄水,在自己回房時撒嬌吃個小醋什麼的,他喜歡到心裡。
得想好怎麼哄好十三。
帳簾子開啟,大帥先笑容可掬,親切地喊一聲:“十三。”慧娘從榻上抬起面龐,手中又是一件衣服。
蕭護自成親後,就宣稱自己不再穿別人做的衣服,十三也盡力地做到。幸好她手腳快,又有奶媽和丫頭們幫著,打絆子,弄漿子的,才在管理家務,又到書房裡吃醋的時候,還能丈夫裡衣外袍腰帶汗巾子帕子鞋子件件不差。
大帥不挑剔,卻是個講究的人,侍候他,不容易。
他可以在軍中穿血染舊衣,卻在安寧日子裡,對針腳兒細密很講究。他生得英俊,慧娘又格外地願意打扮他,雖然打扮出來後,還是自己多吃醋。
這手上做的,又是大帥一件見人的衣服,象牙色的衣料,刻絲暗紋,慧娘打算配上雪青色腰帶,光想想,就很誘人。
聽丈夫喚自己,慧娘放下來,小小歡呼一聲,撲到他懷裡。大帥張開手臂,把慧娘抱在手臂上,抬她去夠帳篷頂,高,手摸不到,慧娘就格格笑:“再高,再高些。”
大帥把她放下來:“再高你就踩我肩膀上了。”慧娘嬉皮笑臉,湊進懷裡,就是習慣性的嬌滴滴:“人家還沒有踩過。”
耳朵被擰,才不再撒嬌。
大帥舒心暢意地坐下來,讓十三坐膝上,先好好的哄她:“十三手藝越來越好,”慧娘笑眯眯,長長的一聲:“嗯。”
“十三也生得越來越好。”
“嗯……”又是長長一聲。
“十三吶,和你說件事情。”大帥笑容多多,慧娘一聽眼睛亮了:“讓十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