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弟今天帶回來的有銀子,就底氣十足。曹少夫人愕然,曹文弟又苦口婆心狀:“今天這銀子,就是蕭護做成我賺的。”
曹少夫人以為不是和女人喝酒,是在大帥府裡喝的,面色才稍霽,曹文弟又道:“哎,你幾時才去見蕭夫人賠個禮兒呢?”
“我要見她賠禮!”曹少夫人陡然怒了!她起來就叉腰,怒氣沖天:“是她做錯,怎麼我去賠禮!你有沒有想到我的顏面!”
曹文弟也火了:“你細想想,從到京裡來蕭夫人對咱們不錯!她來賠禮以前,是不是見天兒全送來的有東西,”
“我可沒有賞花銀子,再者說,我的顏面何在,我的顏面何在!”曹少夫人還是火上澆油般的火大!
曹文弟在心裡罵了一句,不可理喻!你沒有賞花銀子,是你沒有那裡。你的顏面?你怎麼不想想別人給你的好呢?
聽曹少夫人顛倒黑白,就會口口聲聲她的顏面,曹文弟拂袖而去。曹少夫人心裡毒火沒處出來,抓住曹娟秀說個沒完,就快聲淚俱下:“我們的顏面何在?”
曹娟秀也煩了:“大嫂,你不賠禮就是,不用沒完沒了抓住這一件事來說吧!”曹娟秀也懷念初進京的那幾天,蕭家送來東西,有幾樣子是專門指名送給娟秀姑娘的。
要說慧娘持家,是沒有話說的。
……
隔了兩天,曹文弟來送銀子,只有兩萬兩現銀的一半一萬兩,再就是擺出七萬兩的借據,一張不少。
表姐夫心中格登一下,知道表妹說得不錯,大帥對這曹公子的情分,不過如此。要知道真的是對他好,可是總共有借據的是三十萬兩,沒有借據的還有一堆。
表妹對官場瞭如指掌,表姐夫是這麼看的,至於別人聽到,肯定嗤之以鼻,表姐夫也不知道。
就再請唐夫人,再備下酒,大家坐下說話。
曹文弟是尷尬的:“大帥說只能要回來這麼多,”其實是蕭護只肯在兩萬兩銀票上面寫字。唐夫人動人的眨眨眼睛:“能要回來這麼多,已經是難得的。依我看大帥和曹公子是幼年好友,只怕一分沒有要,全給了你吧。”
“那是當然,蕭護不缺這點兒錢,我從小認識他,知道他手面大!”曹文弟涎著臉笑,袖子裡取出一個盒子:“小小敬意,請夫人笑納。”
是個戒指。
唐夫人用眼一估,就看出來不過幾十兩銀子,她心中鄙視,小氣鬼兒,你掙得一萬多銀子,就送這個?
這個搶生意的人,還敢不敬重挖井的人,唐夫人更不會放過他,手故意把借據掂一掂:“哎喲,我要是有大帥這樣的幼年好友,這些怕不我都要了來。”
表姐夫是隻要錢,忙道:“是是是,咱們要是和曹公子一樣,有大帥這樣的好友,不要大帥出面,藉著個名聲也能要來。”
曹文弟本來就捨不得這一堆的銀子,這可是十萬兩,還有借據!他性子軟弱,膽子不大,蕭護不寫字他就不敢上門去要。
現在這心中捨不得,加上唐夫人兩個人慫恿,曹文弟轉而恨上蕭護,你大筆一揮就是錢,怎麼不能多寫幾張?
對著錢,實在移不開眼睛。曹文弟去收借據:“呵呵,我再去試試。”他打定主意,不要蕭護寫字了,直接上門去要,給嘛,更好,不給,也沒什麼。
等他走以後,表姐夫是笑得暢快:“表妹啊,看他是要不來什麼的了,要一分是一分吧。”唐夫人則是回家後冷笑:“這種笨蛋也敢來和我搶生意!且等你要來再作打算。”
不動聲色就陰了曹文弟的唐夫人還沒有看到結果,已經覺得揚眉吐氣。
過上三天,果然!曹公子又送回五千兩。唐夫人把他誇了又誇,甚至答應與他私下裡用飯,不過推說自己不方便,日子下一回再定。
曹文弟在情場上不能算是個老手,讓唐夫人哄得一愣一愣,樂顛顛的再去想法子要別的錢。他不知道,第二天,卻是張太妃的生辰,蕭夫人慧娘和唐夫人都有份進宮為太妃祝壽。
唐夫人是可以見到蕭夫人面的。
……
早上,宮中喜氣與平時不同。張太妃經過亂世,能過上一個安寧的壽辰,相比她以前過的繁花似錦的生辰,心情上的珍惜大不相同。
又,蕭大帥是張太妃出宮留下來的,他理當孝敬。慧娘在兩個月前,就採買各樣東西,一一送到宮中來。
又有大成長公主現在嫌張太妃護牢宮掖,雖然煩,也不得不尊敬於她,也送來各樣的東西,為張太妃慶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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