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自己,她將小米淘好入鍋,之後,她又打了兩個雞蛋放在電飯鍋裡蒸上。
忙完這一切,蘇君逸開了前院門,出去跑步。
馬上就要過年了,因此補習班已經停課了,她不必再急急的趕去上課,於是她順勢恢復了早起的鍛鍊。
空氣又冷又溼,這是江濱城市的特色,離江近,水汽大,沒辦法。
她沿著村道往隔壁村跑去,一路上總共也沒遇到兩個人影。
畢竟,她起的太早了,一年到頭好不容易可以堂而皇之的休息了,懶惰一些的村民們乾脆在家裡悶頭大睡。
氣溫太低,呵氣成冰,蘇君逸已經來回跑了兩遍,雙腳終於有了溫度,手卻依然冰涼。
昨天周亦銘交給她的現金,省著點用,連學費和補習費在內,夠她用一年了。
她生性不喜濃妝,不喜新服,不喜任何的排場和講究,因此她除了吃飯、買書、上學這三樣開銷之外,基本上沒有別的要花錢的地方。
今天她要做的事,就是聯絡地毯收購商,商量好交貨時間,將機房裡的成品交付了事,這樣一來,手裡多點餘錢,以便交錢上武術課。
再者,馬上要過年了,她得把做工的那些姑姑嬸嬸的工錢發了。
她打算順便到機房裡走走,看看能不能把聽牆角的內鬼給揪出來。
誰知她剛跑到院門前,就看見她三嬸出現了。
是了,昨晚她兒子偷襲不成反被戳穿身份,今天她要來唱大戲了。
這個女人見到了蘇君逸,將手一揮,隨即微微下蹲身體,落下來的手剛好朝大腿上一拍:“哎呦,小逸啊,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敲了半天的門了,看這門是從外面鎖著的,還以為你昨天出去後一直沒回來呢。”
這女人不說自己家理虧,反倒先出口傷人。
蘇君逸聞言,心中清明一片。想汙衊她夜不歸宿?沒那麼容易。
她不急,也不氣。她知道身後忽然出現了幾個看笑話的,她必須沉得住氣。
無招勝有招,她屏息凝神,為的是將跑步時的喘息平復,以備後招。
要是誰都能騎到她頭上撒潑的話,那她這18年豈不是白活了?
她要看看,她不答腔的話,這個黃臉婆的戲要怎往下唱,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想必她接下去就要唱“兒子生病”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