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她聽說你我新婚燕爾,且麗華又是個再好不過的女子。便勸真定王當著宴席退婚,還千叮嚀萬囑咐,叫我不得辜負你。”
不得辜負嗎?
陰麗華微微一笑,陡然想到了宴席之上言笑晏晏態度熱絡的張雅姑娘。當即不動聲色地問道:“那個張雅妹妹……我之前倒是未曾見過。”
劉秀不知怎麼的心下一緊,有種心虛的錯覺。他尷尬的輕咳兩聲,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忽左右,開口解釋道:“這個女子身份有些古怪,原是子昭(陳俊的字)在廣阿城地界與邯鄲兵士交戰的時候救下來的。後來軍中將士憐惜她孤家寡人,又是一個柔弱女子,便留她在軍中了。如今在郡主帳下做個服侍的婢女。”
“我看張雅姑娘相貌妍麗,氣度非凡,怎麼甘心留在郡主殿下的身邊做個粗使丫頭?”
劉秀被問的無語,隨手握住了陰麗華幫助自己按摩肩膀的一雙柔荑,輕聲笑道:“你又胡思亂想什麼,難道你信不過我嗎?”
“阿秀這話怎麼說得?你為了我竟然連郡主那樣優秀的美人都不要,有夫如此,夫復何求?”陰麗華看到劉秀不予細說,聰明的住了這個話題,故作不經意的開口問道:“不過我瞧著那位蕭將軍舉止輕浮,縱然智謀深遠,但論其身份家世恐怕也配不上郡主殿下的。”
“蕭將軍乃是漢良將蕭何的後人,自身又智謀深遠,天縱奇才。若是論家世門楣,我看倒和郡主匹配。”劉秀說著,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拉著陰麗華起身往臥榻的方向走去。
“天色不早了,我們總是聊別人的事兒做什麼?還是早些安置,明日還得早起攻城呢!”
陰麗華見狀,只得強行壓下滿心的狐疑,柔聲笑道:“既如此,我去燒些熱水伺候夫君洗漱。”
劉秀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有勞娘子了。”
……
……
次日一早,郭聖通夫婦神清氣爽起床下地。蕭哲眼珠子轉了又轉,忍不住八卦兮兮的問道:“你猜昨兒夜裡大司馬都和陰夫人聊什麼了?”
“人家夫妻兩個夜話閒聊,你如此好奇做什麼?”郭聖通瞥了他一眼,暗自搖頭。
“好奇嘛!”蕭哲不以為然的翻了翻白眼,“這可是青史留名的一對深情帝后,你難道就一丁點也不好奇?”
“我只知道秀恩愛分得快。”郭聖通面無表情的撇下一句詛咒,雲淡風輕的出了營帳。
蕭哲連連暗笑,也趕忙穿戴好了衣物跟出去。
清晨的陽光灑在曠野之上,漢軍營地裡頭四處飄著米糊的香氣。蕭哲有些飢餓的吞了吞口水,三步兩步趕上前頭的郭聖通,開口笑道:“今兒的早飯真香。”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做的。”身側傳來傅俊得意的笑聲。
蕭哲眼珠子一轉,心中恍然。面上卻依舊賊兮兮的調笑道:“左右也不是你老婆做的,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傅俊聞言大囧,越發不自在的瞪了蕭哲一眼。郭聖通看著相攜而來的劉秀夫婦,微微皺眉,開口提點道:“不要亂說話。”
畢竟這時節可不是開放發達的後世,鬧不好一兩句玩笑話反而引起了別人的芥蒂嫌隙,那就不好了。
蕭哲也自覺失言,立刻訕訕的笑了兩聲,衝著傅俊賠罪道:“我說笑慣了,子衛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傅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劉秀,發現他沒有什麼異樣神色,這才放鬆的呼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蕭將軍也是無心之失,在下不會放在心上。”
蕭哲微微一笑,拉著傅俊的手徑自上前,給劉秀兩人見禮。就聽劉秀朗笑問道:“適才說什麼這麼熱鬧?”
傅俊聞言一緊,蕭哲立刻回笑道:“沒什麼,隨意打趣兩句閒話罷了。”
劉秀見狀,也不再問。有些顯擺似的指著一旁灶上的米粥和餅餌說道:“是麗華連夜做出來的,說是她的一點子心意,還請大家笑納。”
眾人的目光立刻盯在陰麗華的身上,果然瞧見她眉宇間留有疲憊之意,趁著那渾身的柔和氣度,越發顯出她的賢良淑德。
鄧禹哈哈一笑,指著蕭哲說道:“這麼一看,果然將你比下去了。”
鄧禹這話說的不清不楚,不過在座眾人卻立刻明白。鄧禹的意思是說若論起女子的賢良溫婉來,郭聖通比之陰麗華是多有不如。蕭哲雖然如意抱得美人歸,不過若想將郭聖通調、教的如同陰麗華一般柔順,恐怕這輩子也不能了。
蕭哲滿不在乎的勾了勾嘴角,握著郭聖通的手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