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臣紛紛上奏請求帝駕南行,進攻洛陽。劉秀也正有此意,君臣一拍即合,立刻整軍南下。準備先佔下洛陽再圖謀天下。豈料大軍行不過數十日,河東已經傳來樊崇並鄧禹攻破長安的訊息。
劉秀沒有想到樊崇和鄧禹的動作居然這麼快,大喜之下也不禁問道:“原以為樊將軍兩人至少還要一個兩月的功夫才能攻破長安,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前來報喜的傳訊兵聞言說道:“是樊將軍在戰場上虜獲了更始朝將軍李松,用他的性命脅迫他弟弟李泛私開城門的。”
劉秀猶豫片刻,開口問道:“更始帝怎麼樣了?”
“長安城破,更始帝化名逃竄,卻被樊將軍麾下人馬撞破,如今正關押在長安城內的,等待陛下旨意。”
時隔多年,終於抓到了這個殺害兄長的仇人,劉秀心中自是大喜,開口朗笑道:“一路舟車勞頓,將士們也辛苦了。先下去洗漱一番,吃些熱湯熱飯的稍作休息。”
一旁侍奉的小黃門立刻躬身應是,帶著傳令兵下去。
這廂君臣諸將立刻上表慶賀劉秀在統一天下的道路上又行進一步。劉秀心中狂喜,準備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攻下洛陽。誰知洛陽太守朱銪業已聽聞長安失守的訊息,不等大軍圍城攻打便已經開城門前往河陽恭迎劉秀大軍。
喜得劉秀越發開懷,立刻擺朝接見朱銪。卻見朱銪□□上身綁縛雙手由兩名軍士押了進來。劉秀見狀,立刻親身上前為朱銪鬆綁,開口問道:“將軍這是做什麼?”
朱銪強忍羞愧的說道:“罪臣朱銪拜見陛下。”
劉秀哈哈冷笑道:“將軍棄暗投明,進獻洛陽,免去異常兵戈之苦,解救了多少無辜百姓,這是功勞,豈可自稱罪臣。”
言畢,立刻吩咐小黃門賜坐。朱銪面紅耳赤的說道:“陛下寬宏,微臣感激不盡。”
劉秀擺手說道:“前塵往事,將軍不必介懷。朕為將軍介紹一下我漢軍大營的諸位將領。”
言畢,給朱銪介紹在朝的郭聖通。蕭哲以及趙植耿純等人。
眾人一一見過禮,朱銪的目光頻頻打量著人群中唯一一位婦人妝扮的郭聖通。此女子一介女流之輩戰功赫赫,不遜男兒。在河北的煞名幾乎能止小兒夜啼。聽說手上人命無數,甚至差點幹出屠軍的壯舉來。如今又被劉秀封為二品驃騎將軍以及冠京侯,聲名響亮至此,也不怪朱銪好奇。
郭聖通自入東漢以來,沒少經過這種帶著好奇探尋的打量目光,她倒是不以為意,反倒是蕭哲見朱銪盯著的時間長了,有些不太高興。微微上前將郭聖通的身影擋在身後。
朱銪回過神來,立刻想起早幾個月聽聞的真定郡主已經嫁人的訊息。不覺微微笑道:“這位便是丞相蕭何的後人,有算無遺策之稱的蕭哲大司馬?下官見過大司馬。”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蕭哲見朱銪舉動如此謙和隨意,也不是那等輕狂的人,心中不滿略略消減,扯了扯嘴角道:“見過朱將軍。朱將軍驍勇善戰,文武雙全,在下聞名已久。”
朱銪聽著蕭哲如此乾巴巴的客套話,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敗軍之將尓,豈敢稱驍勇二字。”
劉秀在旁插言道:“大將軍此番進獻城池乃是功勞,何談敗將二字。朕已決定奉將軍為洛陽太守,仍督舊部。所以將軍不必如此。”
劉秀這一番話聽得朱銪微微心安,立刻躬身跪拜道:“陛下大恩,微臣定當誓死效忠。”
蕭哲看著誠惶誠恐的朱銪,回頭向郭聖通挑了挑眉,擠眉弄眼的模樣讓郭聖通看得搖頭好笑。
至晚間劉秀自然大擺筵席慶賀漢軍又拿下洛陽一地。朱銪肯定大軍儘快進入洛陽,下首的趙植卻開口說道:“如今樊將軍和大司徒已然攻破長安,聖上是否該儘快定都長安才能安天下之心。”
畢竟長安乃是西漢舊都,其政治意義非同凡響。能夠入主長安,基本上就統一了天下。所以趙植所考慮的,也在情理之中。
劉秀僅微微沉吟了片刻,就頷首贊同了趙植的意見。於是漢軍決定在進駐洛陽之後,即刻開拔前往長安定都。此令一下,皇后陰麗華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態度,反倒是貴人張雅喜不自勝。再加上最近因為樊崇打仗太過給力的緣故,劉秀為表嘉獎功臣之心接連留宿在張雅房中。使得張雅最近容色越發靚麗,在筵席之上也是言笑晏晏,比往日多了幾份自信熟稔。反倒是貴為皇后的陰麗華,悄然收斂了身上鋒芒,小心著意的模樣,竟然叫人有種縮手縮腳的感覺。
深知陰麗華秉性的郭聖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