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蕭楓夫婦兩人的面上閃過了赤。裸裸的失望神色。劉秀輕嘆一聲,有心開口勸慰兩句,奈何清官難斷家務事,又怕一個言語不妨頭再得罪了郭聖通一家,哪多哪少?遂也忍住話頭不再往下問。
他不問了,真定王劉揚卻沒忘了之前的提議,立刻粗聲粗氣的追問道:“大司馬考慮的怎麼樣,要不要湊個熱鬧,也給陰夫人補辦一個婚禮?”
此話一出,跪在劉秀身後侍奉茶水的陰麗華立刻目光灼灼的看著劉秀的後背,感受到自家夫人的熱切目光,劉秀苦笑一聲,開口說道:“本是郡主夫婦的新婚大典,劉某何德何能,豈敢奪人之美?”
“熱鬧熱鬧,湊熱鬧的人越多便是越熱鬧。”蕭哲截口說道:“若是大司馬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們夫妻一道熱鬧也好。等到有朝一日大司馬功成名就之時,就說不準是誰沾誰的光了。”
一句隱晦的馬屁拍的劉秀哈哈大笑,心情甚好的應承道:“既如此,那劉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真定王順勢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司馬的長輩自然是由老夫人出面。陰夫人這邊……”
真定王遲疑片刻,略皺了皺眉,開口建議道:“不若小王派人再去新野一次,將陰夫人的家人也接來可好?”
劉秀回頭打量著陰麗華,陰麗華忙開口說道:“如今麗華隻身在夫君身邊侍奉,弱質女流,已經給諸位將領添了很多麻煩——”
“唉,夫人何必自謙。依我看自從夫人來了之後,大司馬倒是越加方便了才是。”真定王說笑著,看著滿面紅光的劉秀開口說道:“觀大司馬氣色好像比之前又白皙了好多。”
於是眾位將領鬨堂大笑。劉秀也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半日,開口說道:“我看真定王的建議也很好。將麗華的家人一同接過來,也省得麗華有後顧之憂。再者,劉某也曾聽聞過陰識之名,若是有他襄助,想來劉某麾下又添一員謀士也。”
陰麗華見狀,只得點頭應道:“既如此,但憑夫君吩咐。”
於是派人將陰麗華家人接過來的提議就這麼商定了。
巧合的是,此番派人再去新野接人,劉秀用的依舊是校尉傅俊領頭,弄得蕭哲十分懷疑,恐怕傅俊五次三番去新野,並不是其對陰麗華如何敬重,而是因為他和她哥哥……
郭聖通輕輕錘了蕭哲一下,細不可查的說道:“不要浮想聯翩,仔細大司馬尷尬。”
蕭哲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一臉“我明白我懂得”的看著劉秀,看得劉秀莫名其妙。
餘下來的時間眾位將士又商討了一番河北的形勢,最終決定下一戰要攻打鄔城銅馬軍。眾人又商議了半個時辰,將具體的攻打步驟定下來之後,劉秀方才出言罷會,於是眾人魚貫出了太守府的正堂。
外頭風高雲淡,天色明媚。郭聖通和蕭哲並肩而行,準備反轉房中,陡然聽到身後有人叫道:“郡主殿下請留步。”
郭聖通停步回頭,一色粉嫩曲裾的張雅姑娘嫋嫋而來。她的容色妍麗,氣質嫻雅,神色落落大方,唯有眉宇間帶了一絲的輕愁哀怨。翩然走至郭聖通跟前站定,張雅溫婉的勾了勾唇角,柔聲問道:“張雅已經在此等待郡主殿下許久。不知殿下可否撥冗相見。”
郭聖通和蕭哲面面相覷,半日,沉聲問道:“你待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是清明正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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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張雅聞言,蓮步上前,輕柔笑道:“還是先給郡主夫婦道喜為是。想來真定王殿下不日便要為郡主夫婦張羅婚宴,屆時必然豪傑雲集,眾富響應。雅只要想想便覺得熱鬧非常了。雅一介民女,屆時恐怕難登大雅之堂。只得在此時先行祝賀郡主夫婦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郭聖通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敷衍道:“呈張雅的姑娘的吉言。希望我們兩個永世修好。”
張雅聽著郭聖通如此理直氣壯的話,一時間有些難堪的閃了閃神,隨即勾唇笑問道:“只不知郡主夫婦大婚之日,都會邀請何方賓客?“
郭聖通和蕭哲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絲興味來。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郭聖通開口回道:“這個都是舅父在操辦,我倒是真的不太清楚。不過想來舅父會和大司馬仔細商討,斷然不會失禮於人。”
張雅沉吟片刻,繼續笑道:“我倒是覺得以大司馬以及郡主殿下今日的威勢,恐怕婚禮上要宴請的賓客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