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通帶領的大軍走到哪兒了?他們與誰交戰了?他們又發生什麼事兒了?郭聖通可是在戰場廝殺的時候受了傷痛?
眾人並無疑心,只以為他是在關注信都方面的訊息,遂也不以為然。鄧禹等人還幾次三番的寬慰道:大司馬寬心,真定殺神武藝精湛,是不會輕易受傷的。即便是真的受傷,刀槍無眼,真定王也不會怪罪於你的。
眾人以為他是怕郭聖通因他而傷,不好和真定王交代。所以紛紛勸說,排解他的擔憂。可是沒人知道,在那些個沒有見面的日日夜夜裡,他是真的在為那人擔心。
害怕她受傷,害怕她出事,害怕她明媚淡然的眸光不再閃亮,害怕她那淡然出塵的身姿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每一個午夜夢迴,他總是會夢見那個陽光和煦的午後,郭聖通站在面前笑得風輕雲淡,明媚瀲灩的模樣。就彷彿是潺潺流逝的春水,一點一點的流入他的內心。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他甚至在每一個輾轉反側的夜裡,都在思討著。如果當初,他接受了真定王的提議,求娶郭聖通為妻。這種彷彿被貓爪撓了的心癢難耐是否會消失無蹤?然而沒等他想明白,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郭聖通,她消瘦的肩膀邊兒上卻站了另一個風流溫潤的男人。
她說那是他的夫君,她說那是他在戰場廝殺路上搶到手的美貌少年,她說他們已經私定終身……
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她竟然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和他共度一生。
劉秀輕嘆一聲,忍不住問道:“那個蕭先生……”
話說了一半兒,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麼才好,只得訕訕的住了嘴。
郭聖通回頭,看著劉秀有些默然,有些懊惱,誤以為他是在問那兩車硝石硫磺的事情,立刻輕笑道:“為了給大司馬送上禮物,連覺都不肯睡了。熬夜在帳篷裡鼓搗那兩車硝石硫磺。還嫌我在身邊礙他的眼,竟把我給攆了出來。”
郭聖通說著,忍不住加深了唇角的弧度。前世今生兩輩子,她還頭一次瞧見蕭哲如此認真的模樣。想到他之前承諾過的,“定不會因為自己讓眾人看輕了她”……
郭聖通心中柔情四起,突兀的覺察出幾分纏綿來。
劉秀看著渾身散發出溫暖恬然氣息的郭聖通,愣神半日,突然輕笑道:“雖然沒見到郡主和蕭先生兩人是如何認識的。但是酒宴上也聽營中將士細細說起過。這蕭先生還真是個特別的人。”
“大司馬所言甚是。”郭聖通想到蕭哲那不靠譜的一出出舉動,心照不宣的頷首說道:“他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人了。”
因為特別,所以情不自禁的注意上了?因為注意,所以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
劉秀苦笑,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和蕭哲的幸運不同,自己還未來得及揣測明白,便喪失了繼續關注的機會。而郭聖通與蕭哲兩人,卻是可以慢慢地走下去,慢慢地磨合相處,慢慢地發現,她究竟有多少秘密,是自己從不知道的。
劉秀輕嘆一聲,由衷的說道:“雖然這話遲了一些,但依舊祝福郡主夫婦喜結連理,花開並蒂。”
郭聖通第一次在人前笑出聲來,她目光柔和的看著劉秀,頷首笑道:“多謝。”
頓了頓,又補充道:“也囑咐大司馬和令夫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劉秀微微一愣,看著面前首次笑的開懷笑的滿足的郭聖通,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學著郭聖通的模樣,也頷首笑道:“多謝。”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蕭老公沒有粗線嗷嗚~~
提拉出來賣個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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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之威(上)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瑟瑟的晚風吹打著帳篷,發出烈烈聲響。埋頭伏案的蕭哲疲乏的挺直了脊背,伸手敲了敲因為長時間低頭而顯得愈發酸澀的脖頸,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扭腰擺臂的在帳篷裡走來走去,蕭哲還頗有閒心的做了一下第八套廣播體操,放鬆身體。這才扭過頭來,神情得意的打量著面前的土炸藥。
明天是否能一舉攻破柏人城,就看這些火藥的威力了。
蕭哲手舞足蹈的聳了聳肩膀,倒在榻上,抱著圓枕在榻上滾了兩圈,直將被褥都滾的凌亂了。這才得意的哼出歌曲來。恨不得立刻將成果捧到郭聖通面前獻媚。
雖然他此番製作出來的只是上輩子小孩子才玩兒的土掉渣的土火藥,但是在這種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