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得到的東西也就會變得多一些。說到得到的東西,她便想起了她留在那個時代的筆記薄。那記下她作為陳阿嬌經歷以及想法的東西。
不知道未來要跨過多少世界,雖然她自詡記憶力不錯,也不會自大到認為她能夠將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楚。所以她用那個時代的文字,寫下那個時代的回憶。只是···第一次使用那所謂的陣法,她也不知曉能不能達到預計的效果。據說只要微微有一點錯誤,那陣法就毫無用處。裡面的絲帛便有可能在歷史中化為灰燼。
換下一身浴衣,穿上普通的休閒裝,用墨鏡將面容遮擋的嚴嚴實實,她便出了門。
如同普通人一樣,定上一張機票,然後踏上了去西漢故宮舊址的旅途。西漢故宮的舊址,現在早已經看不出了當時的輝煌,正確的說是已經一個建築的影子都看不到。只能從那隱隱約約存在的地基中想象那時的輝煌。
站在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她還真有種歲月匆匆的滄桑感。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對那個世界,或是那些人的留戀。
都說戲子無情,其他人是否這樣她不知曉。但是她在演戲的時候從未交付過自己的情感。無論是那播放在熒幕之上的戲劇,還是人生這場最重要的戲。最重要的東西,只有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會無畏無懼。從小便是孤兒的她唯一在意的只有她自己,所以對這唯一就太過在意,不允許有任何的弱點。
用幾天的是將整個故宮舊址逛了一圈,甚至連她不曾踏足過的地方都轉了一個遍。若不是有那金色的光芒洗刷那周身的疲憊,讓她整個人精神奕奕,她定然不可能每日徒步走那麼遠。匣子上的陣法沒有成功嗎?或者說閔谷根本沒有看到她留下的東西,沒有將那些東西埋在長門的舊址?
劉莉在應該是長門舊址的地方站了一會兒,太陽已經傾斜。不由的有幾分沮喪,果然還是不行。或許她應該多用些時間來練習一下那些所謂的陣法紋路。
路邊經過的遊人讚揚著曾經這些建築的輝煌,為現在無法看到這裡輝煌時候的風景惋惜的時,不由的提到了皇帝的陵墓。不經意間聽到的話語讓劉莉眼前一亮,就算閔谷沒有看到她留下的東西,也定然會將她珍貴的東西陪葬。那麼,是在皇陵之中?
第二日劉莉便興致頗高的進入了西漢皇陵的遺址。有可能出現她那個匣子的也不過是漢文帝劉恆的陵墓霸陵以及漢武帝的陵墓茂陵。在走近茂陵沒多久,中指間便一熱。與此同時她明顯感覺到隨身背的揹包中多了幾分重量,看了那陵墓最後一眼,劉莉便轉身離開。
“少爺,怎麼了?”安於起看了一眼一旁突然駐足轉身的年輕男子,男人看上去不過是二十五六的年紀,但是卻有大部分年輕人沒有的沉穩。氣質優雅卻帶著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寒,顯然這是一名富家子弟。
“沒事。”安宸看著劉莉的身影漸行漸遠,心跳漸漸平復了下來。微微眯了眯眼眸,他的心理潔癖有多麼嚴重,自己最清楚。甚至無法忍受一個女人的氣息靠近自己一米之內。這次,他卻想要主動靠近一個人。
應該只是一個錯覺而已,安宸不再糾結這個意外。兩人面對面走過,甚至連擦肩而過都名不副實,怎麼可能會有交集。轉身向著陵墓內走去,今日他是來看一看茂陵中出土的新文物,據說那些文物藏在漢武帝棺木下方的位置,定然珍貴不凡,甚至可能是現存極少的帛畫。
劉莉不知曉一個面對面走過的路人會因為她產生觸動,直接買了返程的飛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雖然離開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僱傭的女清潔工人,每過兩日都會來這裡打掃房間。不過,以後大概不需要了。她不能夠被人知道的東西會越來越多,至於房間的清理···正好嘗試一下那些神話中存在的手段。
進入房間之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啟了揹包,果真看到了那熟悉的匣子。開啟匣子,看到裡面的絲帛製成的筆記本,劉莉露出了一絲微笑。
將絲帛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之後,準備放回匣子裡。裡面放著的一個金色的髮簪制止了他的動作,那是她曾經送還給劉徹的東西。剛剛太過愉悅,以至於她忽略了這裡面放著的東西,怪不得原本應該寬敞的匣子顯得有幾分擁擠。
髮簪的下面還有一疊被裝訂好的絲帛,猶豫了良久之後這才拿起。裡面的男子筆記有幾分熟悉感,如果說她寫的是陳阿嬌進入長門宮之後的日記,那麼這一疊便是自陳阿嬌逝去之後劉徹的日記。字字句句之中都寫出了劉徹對陳阿嬌的情深,以及愧疚。
將東西放回到匣子裡,躺回到許久未曾沾染了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