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蕭瑾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她疑惑道“不,這和我們做朋友有什麼關係?”
這下輪到寧惠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還是第一次有人聽說了她的身份還硬是要靠近的!
“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家裡的事。”蕭瑾知道,最快的接近就是互相交換秘密,在她還是唐沁的時候,小女生互相交換了彼此的小秘密後,就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
那些事像是遙遠到了億萬斯年前!
蕭瑾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再去那些前塵往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父親是翰林院學士蕭霽,而我母親不久前才去了……”
“……我平白站著嫡女身份,卻是連個庶女都不如!”蕭瑾撿著身體本尊最悲催的經歷添油加醋說了一邊,說著說著,便悲從中來,開始哽咽,“難不成你也嫌棄我?”
對於學士府的事,寧惠芸也有所耳聞。三年前她還能冷言諷刺上兩句,可到了歷經家中變故,她才能體諒其中的苦……
“瑾娘!你別傷心了!”看到蕭瑾哭了,寧惠芸手忙腳亂的安慰她,“我願意和你做朋友!”
蕭瑾暗暗在心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只是不敢將欣喜露出半分,仍是淚盈於睫,要哭不哭的模樣十分可憐。
“你便稱呼我為芸娘好了,我娘就是這麼叫我的!”寧惠芸的同情心大發,迅速拉近了和蕭瑾的關係。
“芸娘!”蕭瑾破涕為笑,忽然她的目光落到寧惠芸的裙子上,泥巴的汙痕在白色的挑線裙上分外顯眼。她訝異道“你的裙子怎麼了?”
“沒、沒什麼——”寧惠芸的神色有些躲閃。她狼狽的對上蕭瑾雙眼,那其中沒有奚落輕蔑,有的只是誠摯……忽然之間她就輕鬆了許多,便照實說了。
“那些人真是太可恨了!”蕭瑾氣呼呼的道“不過是牆頭馬上草!看人下菜碟!她們這樣做算什麼本事!”
原本心中羞憤的寧惠芸,聽了蕭瑾這一通報怨,反而覺得氣平了許多。有除了母親、奶孃、碧桃翡翠之外的人和她一起同仇敵愾的感覺真好……
“切讓她們得意去!”寧惠芸不愧是武將之後,她長眉一揚,眉眼間盡是凜然神色“有朝一日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人!”
“芸娘……”蕭瑾嚇了一跳,這話實在不像個閨閣女兒說的。
見蕭瑾滿臉的懼色,寧惠芸有些後悔。她可不想把剛交到的朋友嚇跑,連忙解釋道“我就隨口說說……”
與表現出的驚慌不同,蕭瑾此時心中大定。這樣性格剛烈的女子,卻是比那些表面溫婉暗地狠毒的貴女好上太多!她釋然的半開玩笑道“那我等你幫我報仇!”
寧惠芸認真的點頭。
“芸娘,你要不要把裙子換了?”蕭瑾不想再繼續這沉悶的話題,她那條挑線裙本來就是給寧惠芸拿來的。
寧惠芸有些為難。她並沒有拿出來替換的衣服……而且怕母親傷心,她也沒有派人去告訴,只是命丫鬟碧桃偷偷去淨房打溼帕子,幫她弄乾淨些,好歹混過去。
“我倒是有條和你差不多的裙子!”蕭瑾認真盯著寧惠芸的裙子看了一會兒,“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先換上我的應急!”
正在寧惠芸猶豫間,蕭瑾已揚聲喚來了紫蘇浣月二人,“紫蘇,你去車上把我那條白色的挑線裙拿過來!浣月,你去西南角的淨房把芸孃的丫鬟碧桃叫過來!你們都避著點人行事……”
紫蘇浣月二人得了蕭瑾的話,雖然心裡不免犯嘀咕,但立即毫無遲疑的分頭行事。
“瑾娘,你怎麼帶了裙子出來?”寧惠芸有些奇怪道。
“這……”蕭瑾支吾著不想開口,但不說又怕和她產生芥蒂,便吞吞吐吐的說了“我們私下裡做些針線補貼用度……裙子本來是要交出去的……”
寧惠芸聽了,又是感動又是咬牙切齒“怪不得你在學士府受人欺負呢!你這樣綿軟的性子……素昧平生的我,你都要拿出自己有用途的裙子來!罷了,我不換也沒有關係!”
“這可不行!我都說要給你了!”蕭瑾異常堅持,不肯改變主意“只這一件,能有多大影響呢?”
芸娘領她的情是一回事,而讓寧遠侯夫人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不多時紫蘇拿了裙子回來,浣月也帶著碧桃過來。
“喏,紫蘇你把裙子給碧桃。”蕭瑾有條不紊的吩咐道“碧桃你去陪你家小姐換好裙子後,在這裡匯合。紫蘇,你跟著一起去,把換回來的裙子仍舊放回去!”
紫蘇應聲,寧惠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