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晉如實道:“太守不在府中,不過我把太守的三公子請來了,應該也是一樣的。”
“請來就好,馮立剛剛醒了,你趕緊帶三公子過去。”阿晉應了一聲,領著李玄霸來到裡屋,藉著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可以看到一個面色蒼白如紙的人躺在床上,正是馮立。
李玄霸快步走到床邊,馮立看到他激動不已,吃力地道:“三……三公子!”
“是我。”李玄霸應了一聲,急切地道:“馮立,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到底出什麼事了,大哥呢,他在哪裡?”
馮立喘了口氣,道:“三公子放心,大公子他……沒事。”
李玄霸聞言,放下了心,轉而疑惑地道:“既是沒事,你怎麼會在這是這裡,還傷得這麼嚴重。”
馮立嘆了口氣,“都怪屬下大意,中了武梅雪的計,不對,應該說是沈韞儀才對。”
李玄霸愕然道:“武梅雪?沈韞儀?你在說什麼?”
馮立努力張著嘴,聲音卻低得幾乎聽不到,阿晉端了魚粥進來道:“三公子,馮大哥才剛醒,身子還很虛弱,你讓他吃幾口氣東西再問吧。”
李玄霸雖然心急,卻也知道以馮立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問話,只得耐了性子在一旁等待。
馮立喝了幾口粥後,就搖頭示意阿晉將粥拿開,隨即虛弱地道:“大公子聽聞二公子為了武梅雪而插手縣衙之事,再加上之前王大人那回事,覺得這個女人的存在會危害到二公子,所以秘密命屬下回到弘化郡除去武梅雪!”
李玄霸倒吸一口涼氣,“大哥讓你殺了她?”
“不錯。”馮立道:“二月十五那夜,屬下在她回府的路上設伏截殺,滿以為能夠要了她的性命,結果卻發現武梅雪不僅懂武,且武功路數與沈韞儀相似,屬下敢肯定,她就是之前消失的那個沈韞儀!”
“武梅雪是沈韞儀?”李玄霸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她們兩人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要說易容,二哥當時都查過了,武梅雪並無易容。”
“屬下也不知沈韞儀是如何瞞天過海,但確切是她無疑!”馮立咳嗽幾聲,忍著腹部傳來的痛楚,啞聲道:“此女極為狡猾,她趁屬下一時大意傷了屬下,要不是屬下跳入慶水河中,早已經死在她的刀下!”
李玄霸怔忡地坐在那裡,許久都回不過神來,他對武梅雪並不陌生,當初二哥在王維壓力下依舊維護此女時,他也曾反對過,只是……怎麼也想不到武梅雪會是刺客!
馮立喘了幾口氣,道:“三公子,她……可還在府中?”待得李玄霸點頭後,他急切地道:“您快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太守,讓他立刻把武梅雪抓起來,以免讓她逃走。”
李玄霸答應之餘,又道:“對了,你與她交手之時,可有問到什麼?”
“沒有,她口風很緊,再加上當時一直處於交手狀態,根本沒時間問什麼,不過屬下相信,只要嚴刑逼供,一定能問出來。”
李玄霸頷首道:“此事我自會安排,眼下先安排人帶你回太守府,然後再找大夫診治。”
馮立有些猶豫地道:“來之前大公子交待了,這件事不得讓其他人知道,這次驚動三公子已是情非得已,雖然眼下已經知道武梅雪是刺客,但……還是儘量不要讓二公子知道為好。”
李玄霸緊皺著眉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可是你若不出面,便無法指證武梅雪是刺客,二哥對她很是維護,要是我貿然將她抓起來,她必會借二哥生事。”
馮立想想也是,道:“太守呢?”
“爹今日一早去見一位老友,得幾日後才能回來。”聽得此話,馮立亦沉默了下來,許久,他道:“想要讓二公子相信武梅雪就是刺客,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她當著二公子的面露出馬腳。”
李玄霸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轉而道:“你眼下既不方便回府,就先在這裡養傷,我會安排大夫過來。”
在馮立答應後,李玄霸取出身上所有的銅錢給阿晉,後者捧著這麼多錢不知如何是好,“三公子……”
“多謝你救了馮立,這些錢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李玄霸話音未落,後者已是連忙塞了回來,連連搖頭道:“娘說過,救人是應該的,我不能拿你的錢。”
旁邊的老婦人亦道:“是啊,三公子,我們不能收你的錢,你拿回去吧。”
李玄霸見他們不肯收,只得道:“這些就當是給你們照顧馮立的工錢還有買菜的錢,你們多買一些雞啊魚啊肉啊的給馮立補補身子,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