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這一樁,還有玄靜觀,在今日之前,朕怎麼也想不到,你與王遠知竟然同出終南山,夏候端,你們竟然一起串通來騙朕,好!真是好!”
當聽到這句話時,胸口傳來急促的跳動聲,心臟彷彿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般,冷汗更是不斷滴落,與黏稠的血液混在一起。
李淵……怎麼連這件事情也查到了,這一次,怕是他說什麼,李淵都不會相信了,該死的,這可怎麼辦?
他死也就罷了,但秦王……不行,秦王不可以死,就算李淵再不相信,他也不能承認自己撒謊,如此秦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至於王遠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王遠知咬死不認!
想到此處,他咬牙道:“是,臣是出身於終南山,但與王道長並不相熟,更沒有串通這回事,還望陛下明鑑!”
李淵指了她,氣惱地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是否非要刀斧加身,方才肯說?”
夏候端一臉無辜地道:“不是臣不說,而是無從說起,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欺騙陛下之語,望陛下明鑑!”
李淵清楚,暗衛是絕對不會對自己撒謊的,更不會敷衍了事,只要是從暗衛嘴裡說出來的,就必然是事實,所以騙自己的,定是夏候端無疑。
他指了夏候端,手因為氣憤而不停地顫抖著,“他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不要命的維護他?!”
夏候端抬起半邊全是血的臉龐,肅聲道:“臣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大唐,更對得起陛下!”
“對不起朕?好!好!”李淵氣極反笑,下一刻,他厲喝道:“來人,立刻去玄靜觀捉拿王遠知!”
聽到聲音進來的侍衛,為難地道:“陛下,如今城門已閉,恐怕……”
不等他們說完,李淵已是不容持續地道:“拿朕的令牌去,一定要將王遠知帶來,不得有誤!”
隨著他這話,高陽立刻捧出雕有金龍的令牌遞給侍衛,正當侍衛準備下去之時,李淵喚住他們,“慢著。”
侍衛依言停下腳步,然李淵低頭想了一會兒,忽地道:“沒事了,去玄靜觀吧。”他本想讓侍衛將李世民也召來一併對質,但仔細一想,李世民畢竟與夏候端二人不同,不宜現在就傳召入宮。
在夏候端滿面鮮血的跪在御書房之時,他之前指派的那名小廝亦見到了尚臥病在床的李世民,“老爺讓小人告訴殿下,若他此行有何不測,殿下定要置身事外,千萬不要為他求情,哪怕是一個字也不行!”
李世民擰眉道:“出了什麼事?”
第六百二十五章 腥風血雨
“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高公公奉陛下之命來傳老爺入宮,這些話,是老爺趁著更衣之時,悄悄與小人說的,還特意叮囑,一定要當面告之殿下,不可借他人之口。”
劉弘基正好也在,聽得這話,臉色頓時為之一變,道:“可知陛下傳召,是為何事?”
小廝搖頭道:“高公公不肯說,只說老爺見了陛下就會知曉,緊接著老爺又讓小人來傳這樣的話,實在讓人擔心。”說到此處,他嘟囔道:“這兩天真是奇怪,事情總是一樁接著一樁。”
他的話令劉弘基眸光一動,道:“怎麼,最近出了很多事嗎?”
“倒也不是很多,就是蹊蹺得很,從昨兒個突然不見了好幾名下人,直至這會兒都沒有回來,也不知去哪裡了。”
“會否是回家去了?”面對初一的話,小廝搖頭道:“不會的,他們若是歸家,一定會交待一聲,而且老爺派人去他們家中看過,並不曾回去,像是失蹤了一般。”
“失蹤……”初一低了頭喃喃自語,李世民道:“怎麼了?”
初一邊想邊道:“回殿下的話,從昨兒個起,咱們王府裡,也有好幾個人沒有回來,小人不確定是否與夏候府的事情有關。”
李世民訝然道:“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殿下患病未愈,再加上不是什麼大事,所以王妃不讓奴才驚動殿下。”
劉弘基插話道:“看樣子,那幾個人也沒回來是嗎?”
初一點頭道:“嗯,王妃讓小人去他們家中尋過,同樣是沒有歸去,沒有蹤跡,彷彿憑空消失一般。”
劉弘基想了一會兒道:“你們說的這幾個人,是否經常在夏候大人或者殿下身邊侍候的?”
初一與那小廝一起點頭,李世民聞言,道:“劉先生怎麼了?”
劉弘基沒有言語,只是盯著那名小廝與初一,李世民道:“這裡沒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