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不好,連累二弟被父皇責罰!”
“你我既為兄弟,就當福禍與共,何來連累二字。”這般說著,李世民又道:“眼下最要緊的,是重整軍心,掃滅薛舉,讓西秦勢力從此消失,相信這是父皇最願意見的。”
李建成頷首道:“我明白,來日我們三兄弟共雪前恥!”
在李世民離開後,李建成望著從剛才起,就一直一言不發的李元吉,“怎麼了,還在為淺水原之敗悶悶不樂嗎?”
李元吉悶聲道:“自從父皇起兵至今,還從未吃過如此大敗,又豈能高興,再者……”他看了一眼李世民離去的方向,冒出一句看似沒頭沒尾的話來,“大哥難道甘心受這個恩惠嗎?”
“當然不願,但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李建成望著天邊未曾散去的朝霞,負手道:“淺不原大敗,高城又被薛舉所奪,眼下薛舉已經成為了咱們乃至父皇的心腹大患,如何除他,才是當務之急!”
第五百三十四章 難求全
“這個我當然知道,就怕此次一敗,父皇不再信任我們,轉而……”李元吉沒有說下去,但他的意思,李建成最是清楚不過,事實上,這也是他擔心的事情,只是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二人在太極宮外分開,各自回了府邸,在接下來的三日,李建成都將被禁足於東宮之中,不得離開寸步。
一踏進東宮,便看到鄭氏攜子女站在宮院中,瞧見李建成,她屈膝恭迎,旋即關切地道:“父皇可有責罰殿下?”
李建成卸下披風,淡然道:“父皇寬厚為懷,並未重罰,只是罰我禁足三日,罰俸三年而已。”
聽得這話,鄭氏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動搖李建成的太子之位,眼下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承道,你不是說很惦念父親嗎,這會兒怎麼不叫了?”在鄭氏的催促下,她身邊年方兩歲的李承道怯怯地喚道:“父親。”
“好。”李建成撫一撫他的頭,僅此而已,倒是抱了一抱尚不會走路的鶯兒。
鄭氏柔聲道:“殿下一路辛勞,妾身已是命人在宜秋宮中備了酒水為殿下接風洗塵。”
李建成將鶯兒交給奶孃,漠然道:“我很累了,想回去歇息,這接風洗塵的事情就免了吧。”
鄭氏無奈地應著,待得想要再言語,李建成已是帶著護衛離去,她只得屈膝恭送,待得李建成一行人走遠後,她喚過身後的內監卓山,低聲道:“你去瞧瞧殿下是回了崇仁殿還是去長春閣。”
卓山依言離去,過了一會兒,他回到宜秋宮,朝坐在滿桌珍饈美味前的鄭氏躬身道:“啟稟太子妃,殿下他……他……”
見他吞吐不語,鄭氏寒聲道:“可是去了長春閣?”
見鄭氏猜到,卓山只得無奈地道:“是,殿下去了長春閣!”
這句話就如一把尖刀一樣,狠狠在鄭氏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口上又割了一刀,令她痛楚難當,卻又摸不著,碰不到,只能死死攥著雙手,努力剋制著心中的恨意。
瞧見她這個樣子,柳葉憂心道:“小姐,殿下他……”
“我沒事。”鄭氏冷冰冰打斷她的話,旋即道:“起膳!”
“可是殿下……”不等柳葉說下去,鄭氏已是睨了她道:“怎麼,殿下不來我就不能用膳了?”
“不敢!”這般說著,柳葉不敢再多言,盛了飽滿如珍珠的米飯至鄭氏面前,又討好地挾了一塊蘆筍至描金繪彩的碗中,“今兒個的蘆筍特別嫩,簡直就像一咬就化似的,小姐您嚐嚐,若是喜歡,晚上奴婢讓膳房那邊再做。”
鄭氏一言不發地端起碗筷,大口大口地往嘴裡扒著米飯,不論柳葉挾什麼到碗中,她都照吃不誤,沒嚼幾下便吞了下去,這哪是用膳,簡直就是往肚子裡倒,柳葉看不過眼,強行按住碗筷道:“小姐您如此飲食,怕是會傷了腸胃,不要再吃了。”
鄭氏面無表情地道:“傷與不傷,與我有什麼關係嗎,左右殿下也不會多看一眼,鬆手。”
“小姐!”柳葉哪裡敢鬆開,死死按著道:“奴婢知道您心裡難過,可也不能這樣折磨自己嗎,殿下他只是一時被迷了心智,早晚會明白……”
“明白什麼?”鄭氏諷刺地道:“明白我才是他的元配,還是明白我這些年的苦楚?”不等柳葉言語,她已是搖頭道:“不會,恐怕到我死,都等不到他明白的那一日。”
“不會的……”不等柳葉說下去,鄭氏已是垂淚道:“夠了,你不要再安慰我了,不論我怎麼討好他,怎麼委曲求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