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濤無法解釋,只能梗著脖子辯駁:“反正我師兄肯定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蔣巔正在氣頭上,哪裡會聽他的話,眼角餘光掃到白芙放在桌上的藥箱,氣的抓起來就要砸在地上。
“你幹什麼!”
周文濤已經知道這是他師兄留下的遺物,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他把它砸了,趕忙攔了下來。
“放手!”蔣巔怒道,“這東西是你那混蛋師兄留下的,阿芙天天把它帶在身邊,豈不是天天想到那些傷心事?”
“我要把它砸了,省的那混蛋死了還來害我家阿芙傷心!”
“你……無理取鬧!”
周文濤抓著藥箱死不鬆手。
“這藥箱現在既然是阿芙的,那就該等阿芙醒了自己處置,你提前把它砸壞了算怎麼回事!萬一她醒來要找呢?”
“找什麼找!不許找!”
蔣巔堅持要把這藥箱毀了,周文濤堅持不肯。
爭執中藥箱一側的皮繩忽然脫落,只餘一邊斜斜地掛著,箱子忽然失去重心,咚的一聲磕在了桌角。
周文濤嗨呀一聲,心痛的把藥箱捧在懷裡:“看看看看!都被你磕壞了!”
他指著藥箱底下的一條裂縫說道。
“什麼我磕壞的,早就壞了!阿芙前兩日還說要找個好木匠修補修補呢。”
蔣巔沉著臉道,順便看了那裂縫一眼,發現那裂縫似乎比之前更大了些,可能真是剛剛那一下磕的。
“反正都壞了,正好砸爛了算了!”
他伸手又要去奪那藥箱。
“等等!”
周文濤忽然伸手一擋,把眼睛湊到那藥箱的縫隙上,似乎要鑽進去似的。
“這裡面好像有東西。”
他喃喃道,將藥箱稍稍傾斜,一張薄薄的紙順著縫隙滑了出來,露出一角。
“這是什麼?”
蔣巔順手將其抽了出來,隨意掃了一眼,結果只這一眼,臉色大變。
“裡面還有沒有?都倒出來!”
他不容分說把藥箱搶了過來,哐啷哐啷一通亂晃,也不管裡面放著的瓶瓶罐罐會不會被磕壞。
又有幾張紙從縫隙中滑落,蔣巔手忙加亂的將這些紙在桌上放好,按照時間順序排列起來。
“洪慶四十七年八月初三,於兆陽一廢棄寺廟內救下女嬰一名,其母已故,取其母身上荷包一枚,髮簪一支,留作信物,待他日為女嬰認親所用。因荷包繡有白色芙蓉花數朵,故為女嬰取名白芙。”
“昭德三年正月十三,今得知孽子盧兆攜信物頂替芙兒身份已年餘載,之前種種讀書入仕之名均為藉口。吾有心揭穿,卻憂其有性命之憂,終隱忍不發,然心甚痛之,對芙兒亦愧疚難當,不知該以何顏面面對芙兒……”
“昭德五年二月,芙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