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準備最後騎幾圈兒就回去的時候,逐風忽然湊了過來,好像想通了似的,把那匹小紅馬擠開,湊到她跟前親暱的蹭她的胳膊,一副很想讓她騎的樣子。
白芙哭笑不得,正想著要不就騎它算了,就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蔣巔從一處拐角轉了過來。
他遠遠地看到白芙和逐風湊在一起,以為他們相處的很好,走近後還很是得意的說了一句:“怎麼樣?逐風是不是很聽話?”
白芙冷著臉啪的一掌拍在了逐風身上:聽話個屁!
逐風被拍了一巴掌,在原地不耐挪了挪馬蹄,但並沒有離開。
蔣巔有些莫名的皺了皺眉,看向在旁伺候的下人。
下人趕忙將逐風一天都沒讓白芙騎的事情說了,蔣巔眉眼一沉,伸手就要去拿馬鞭。
逐風看到掙扎起來,可韁繩已經被蔣巔握在手裡,哪還能跑得掉。
白芙見他真的要動手打它,趕忙將他拉了回來。
逐風不願意讓她騎就算了,又不是沒有別的馬騎。
她只是氣它明明不想讓她騎,看到蔣巔後卻又跑過來罷了,不過這也犯不著打它啊。
可蔣巔卻不願意了:“我的女人我都不捨得欺負,它個畜生憑什麼?”
說著讓白芙躲遠一點兒,免得不小心傷著她。
白芙見拉不住他,急的去搶他的馬鞭。
溫熱的小手抓在自己的手上,蔣巔心頭一軟,多大的脾氣也消下去了,由著她把馬鞭搶過去丟在了一旁,之後順勢握住了她的柔荑,對逐風冷冷的道:“算你走運!有阿芙給你求情!”
說完轉頭去看白芙,聲音溫柔的彷彿跟剛才不是同一個人:“餓不餓?回去吃飯吧,廚房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白芙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蔣巔卻像感覺不到似的,一邊叮囑負責餵馬的下人餓逐風幾頓,什麼時候老實了什麼時候再讓它吃飯,一邊拉著白芙的手往回走。
白芙掙了半天也掙不出來,還平白生一肚子悶氣,索性不去管他了。
蔣巔見她不再掙扎,心裡高興地不行,只覺得燻人的熱風都變得涼爽了,晚飯都忍不住多吃了兩碗。
…………………………
之後的日子就在認字和騎馬中度過。
將軍府的下人對白芙十分敬畏,絲毫不敢小瞧這個啞巴姑娘,把她當菩薩似的供了起來。
唯一一個不喜歡她的小紅被蔣巔命人毒打了一頓,趴在床上起都起不來,自然更不可能來她面前作妖。
白芙每天安安穩穩的認字騎馬,無論是哪樣都學的十分認真,再苦再累都能咬牙堅持下來。
除了腿上磨破皮的時候蔣巔鬧著非要看她的傷,被她一腳踹在臉上直流鼻血,就沒別的什麼糟心事了。
眼看著到了七月底,她已經很少有不認識的字,馬術也練的很好,可以單獨騎一匹馬跟蔣巔一起在山路上跑個來回了。
本想著時機差不多可以離開了,這日在山林裡騎馬時逐風卻忽然停了下來。
白芙有些莫名的看著馬背上的蔣巔,卻見他不僅沒有催促逐風,反而豎起耳朵聽起了周圍的動靜,眸光銳利的在四周來回打量,之後低聲下令回城。
眾人調轉馬頭的同時,林中突然跳出一隊人馬,嘶喊著衝殺過來。
白芙抓著韁繩的手緊緊握起,雙目圓瞪:胡人!
第27章 姑娘跑了
白芙即便常年隱居山林,也聽說過胡人的可怕。
她跟師父偶爾出山採買的時候,不止一次聽人提起哪裡又遭到了胡人的搶掠,死了多少人被搶走了多少東西,死去的那些人又是如何如何悽慘,受到了怎樣的凌虐。
可是自己真正面對胡人,這還是第一次!
這隊胡人能出現在離城鎮不遠的這座山裡,又能妥善的隱蔽而不被發現,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知道蔣巔最近時常出現在這兒,所以才會提前埋伏。
而蔣巔之所以來這裡,是為了教白芙騎馬。
他說只會在馬場跑馬不行,在外行走多是官道和密林,官道道路平坦,若真遇上截殺容易被人追上或直接從後射殺,所以一定要學會在林中穿行躲避才行。
那麼……這些人能堵到蔣巔,是因為蔣巔要教她騎馬,離開了安全的城鎮?
白芙心裡發慌,臉色慘白,雙手微微發抖。
蔣巔以為她是害怕,一邊安撫著她一邊拔出了自己的刀,慶幸好在自己每次出門都準備周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