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安排!”
“沒事,沒事,你去忙,我等等就好,今兒麻煩你了!”王新客氣地道。
張建軍:“沒事,不急這一會兒,等老太太回來了我再走!往後有啥困難,找先前接待你的大隊長,他會為你解決!”
兩人客氣了幾句,趙老太就隨著穆初夏歸來。張建軍把王新交給趙老太,逗了逗小表妹,便離開了。
“王新是吧,真不好意思,家裡比較亂,不過你放心,你那屋我們已經收拾出來了。別見外,當在自己家就行!”
趙老太笑眯眯地招呼王新,暗地裡卻不著痕跡的多看了幾眼。
不愧為親祖孫,她和穆初夏一樣,都看不上王新的體格。都覺得這王新怕是吃不了苦,住在自家也不知道是好是歹,算了,就將就住著吧!實在不行就和張衛海說說,看能不能讓他換個住處。
趙老太把王新領到新收拾出來的屋子:“你先收拾一下,我就在院子,有啥事兒叫我行!”
“噯,往後就麻煩奶奶了!”王新笑呵呵的,很有禮貌。
趙老太在家招待王新,穆初夏和老太太打了一聲招呼,讓她下午有空,把她剛舂好的米篩一下,然後便揹著揹簍上了山。
王新家遠在首都,離S省很遠很遠,坐火車就坐了三天兩夜。
響應偉人號召,下鄉勞動,王新是抱著極大的熱情參與的。可在爬了近四個小時的山才到達目的地後,再大的熱情都被抹滅掉了。坐下來後,王新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往後所要面臨的是什麼。
看著頭頂上用茅草夾蓋的屋頂,城裡來的青年頓時迷茫了。
他失落的嘆了口氣,起身開啟揹包,把從家裡帶來的日常用品放好,然後從揹包裡掏出一把糧票就出了屋。
趙老太這會兒正在屋裡挑揀豆子,準備等穆初夏回來了,拿去鄰居家磨出來,做成水豆腐。家裡來客人,頭一天怎麼著也要弄頓好的來招待。
王新從屋裡出來後,端了根板凳坐到老太太身邊,也幫著挑揀豆子。
趙老太:“娃子今年多大了,家是哪的啊?”
看著幫忙挑豆子的王新,趙老太暗暗點了點頭,是個眼尖的。
“十九歲了,家在首都!”王新理好低落的情緒後,整個人也鮮活了很多,開始和老太太閒聊起來。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來了這裡,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回得去,如今只能儘快適應農村生活。而要適應這裡的生活,就要先了解這裡的人。
“首都啊。。。挺遠的!”提到首都,趙老太就感慨萬分。幾十年前,她就在首都生活過,許多人嚮往首都的繁華生活,可她卻一點也不想,甚至對那裡很牴觸,畢竟曾在那個城市給別人當過丫鬟。
王新嘴巴會來事兒,沒多大會就和趙老太熟絡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不知不覺挑完了一斤豆子,趙老太把挑好的豆子端進廚房,笑著對王新道:“你去村面走走,熟悉熟悉路,咱村還是挺大的!”
“好嘞!”王新笑呵呵地道,隨即從兜裡把糧票拿出來:“趙奶奶,我沒帶糧食來,這是十斤糧票,你收著,往後我就在奶奶家搭個夥吧!”
王新沒想過自己開火,既然都住進了這戶人家,那自然是跟這家人一起吃!
“行,往後我就多煮個人的飯!對了,晚上我讓我家娃子帶你去大隊長那裡,把分給你的糧食扛回來,村裡知道你們要來,猜想可能沒帶糧食,給你們安排一個月的口糧,將就說吃,等過了秋收就好了!”趙老太沒和王新客氣,笑呵呵的把糧票收了,連點推脫的意思都沒有。
家裡糧食不多,多個人多張嘴,就算村裡分了糧食給他們,那也只是紅薯。下地幹活,哪能只吃紅薯,肯定要攙著些別的糧吃。自家糧不多,多個人吃,還不定能不能撐到秋收呢!
這年頭,吃食比什麼都重要,趙老太可不是那種打腫臉撐胖子的人,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知青們進了村,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被拉去了地裡。
如今是盛夏,地裡活很多,鋤草、施肥,翻紅薯藤,下田去把稻子里長出的水稗草扯起來,雜七雜八,一大堆事兒。
張衛海體諒幾個從城裡來的娃子,怕他們沒幹習慣農活,一開始沒給他們安排重活,只讓幾人和村裡的女人孩子一起去翻紅薯藤。這活簡單,只要把紅薯藤翻一翻,別讓它們的莖節扎進地裡,然後把分枝掐斷就行。
可就這麼簡單的活,也把幾個知青累得頭暈眼花,半天不到,就有人頂不住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