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掀開上鋪的被子看了看,頓時又嫌棄了起來,咋長得這麼肥?
穆初夏連掀了三個人的被子,都沒有找到袁向北。
到了第四個個床鋪時,穆初夏剛掀起被子的一角,一隻大手突然拽住了她。穆初夏大眼一眯,瞬間反手抓住,力氣之大,險些把那隻手掐斷。
袁向北冷吸了一聲,待看清楚站在床前的人是誰後,頓時瞪眼怒視。
“放手!”袁向北低聲怒吼。
穆初夏嘴角一扯,訕訕地縮回小爪子。
“大半夜地跑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袁向北握著手揉了揉,這魔肯定是故意的,下這麼大力氣,是想廢了他的手吧!
穆初夏撇撇嘴,將來意告訴袁向北,然後戳了戳他:“給我兩張隱匿符,讓我把許校長藏起來!或者你和我一起回鎮上,看能不能把許校長弄到城裡來。城裡認識他的人少,應該比較安全。“
穆初夏說出自己的主意。
袁向北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她的提意:“城裡更不安全,讓他先藏在學校吧!,不過你得注意點,別把自己暴露了!”
虧她想得出來!城裡可比鎮上亂多了。
“肯定暴露不了。”穆初夏覺得他真是小提大作,以她的本事,怎麼可能把自己暴露了!只要許智機不露面,她就牽扯不進去。
“給!”袁向北不知從哪摸了兩張符紙遞給穆初夏,沉眉道:“我記得學校廁所後面有一塊紅薯地,那裡有一個很深的土溝,你把許校長移到去那裡,然後用上隱匿符,基本上就不會有人發現得了他。待他養好傷,他自己應該會有地方可以去。”
“行,那我走了!”拿到了符,穆初夏不再久留,小嘴微張,打了個哈欠便揮手離開。
困得要死,還得快些回去補補眠。
穆初夏去了一趟城裡也沒花多少時間,來回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回到宿舍,然後扛起藏在她床上的許智楓,準備把他轉移到袁向北所說的那個土溝裡去。
許智楓許是睡足了,穆初夏稍微搬動了一下她,他就醒了過來。
睜開有些微痛的眼,見有人在眼前晃動,許智機瞬間清醒,隨即發現在他跟前的人,竟然是下午在街上救自己的人。他張了張嘴想開口說話,誰知道嘴巴剛一挪動,便被穆初夏一把捂住。
穆初夏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這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一說話就會驚醒宿舍裡的其他人。
不給許智楓開口的機會,穆初夏扛起人,速度極快地衝出了宿舍。
穆初夏扛人的技術永遠是那麼“好”!
許智楓只感頭暈眼花,恨不得下地爬著走,也不想被這個曾經的學生扛著走。
太受罪了。。。
把許智楓扛到袁向北所說的個土溝,穆初夏放下他,都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便說道:“許校長,你暫時就呆在這裡,不能亂跑。我這有兩張符,可以暫時讓你隱匿,只要你自己不跑出去,就沒人發現得了你,中午和晚上的時候我會給你送飯過來,你傷好一些就自己離開吧!”
穆初夏一句話交待完所有的事兒。見這會兒在下雨,她又急哄哄地跑去弄了幾根樹丫和棕葉子回來,臨時給搭建了個遮風擋雨的小棚子。
雖然這棚子起不了什麼用,但好歹可以擋下雨。
細雨濛濛,在這寒冷的冬夜,許智楓心涼如冰。他自嘲地笑了笑,世事難料,誰會想到最後對他伸出援手的,竟然會是這個曾經讓他頭痛萬分的學生。
眼前這個忙前忙後的女娃,是他在這個冰冷雨夜裡感受到的唯一一點暖意。這一生,他都不會忘記,在自己最落魄的時,是一個還不到自己胸前的女娃,在深冷的雨夜為自己奔波。
做完一切,穆初看了一眼意志消沉的許智楓,她撇撇嘴,再次叮囑了一遍不能離開,便回了趟宿舍,把雙胞胎從口裡摳出來紅薯拿來給許智楓,讓他先墊一下肚子。
紅薯雖然是涼的,但總比餓著肚子強。
許智楓接過紅薯,麻木地一口一口往嘴巴里塞。
許智楓這段時間很不好過,被曾經的學生舉報,說自己是走資派,是黑五戶,說他壓榨勞動人民的成果。
當時他如雷轟頂,心裡極度悲哀。自己一手教匯出來的學生,卻反咬一口,這種痛苦迅速充斥了全身,如刀子刮肉。他罵過、怨過,也恨過,最後依舊拿那些白眼狼無可奈何。
哀莫大於心死。
穆初夏淡淡地瞅了眼面前這個萬念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