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飯,送走了虎子跟葉春水兩人,珍兒把鋪子裡事兒交代了一下,也收拾東西回村裡去了。
她下個月就要建屋子了,近找工匠,確定圖紙,還有送石料,問傢俱人天天過來,簡月娘一個人又忙不過來,早兩天就帶訊息讓她早些回去了。她本來想再耽擱兩天把城裡事情給安排好,雜貨鋪就山姜跟川樸兩個人,他們倆也應付不過來。特別是他們倆還是半大小子,鎮不住場面。現可好,葉春水住過來了,她要是還呆鋪子裡,村裡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定說什麼難聽話呢。
“葉姑姑,你有事沒事去雜貨鋪看看,山姜跟川樸兩個人還有些忙不過來,有什麼事你們再帶訊息回村裡。”珍兒又叮囑了一遍,才一臉心事重重走了。
珍兒家這會兒也是熱鬧非凡,拉石料人已經把石料給拉過來了,非要簡月娘給檢查一遍,鄉里鄉親,雖說不至於相互欺瞞,可是這關係到銀錢事兒,大夥兒還是弄清楚些好。
這邊方海又剛好跟柱子一起去別村子裡逮小豬崽去了。去年他一個人養了四頭豬,過年時候自家殺了一頭,賣了兩頭,這還剩下一頭,珍兒準備等到五月份葉老爺子做壽時候殺了。一年養了四頭豬,還把豬養這麼好,就是村子裡也沒幾家人家做得到,方海信心大增,今年準備養五頭豬,這不信心滿滿去逮豬崽去了麼。
家裡沒個人看門,簡月娘哪裡敢出門呀。
門前還有人量地,這兩年家裡增加了不少人,而照目前情況看,以後家裡人還會多,珍兒就想把屋子做得大些,就做成個四合院形式。這不,十里八鄉除了地主跟鄉紳家裡,還沒有哪個農家人蓋過那麼好屋子,一般泥瓦匠都做不出來珍兒想要屋子。她找人打聽了一些日子,才從城裡找到一批泥瓦匠來。人家今天是來測量地基、規劃一下,這也是離不了人地兒。
簡月娘家裡急團團轉,她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了這麼些人呀。她正想要不要去葉家找葉老爺子他們幫忙忙,珍兒就頂著細雨進了門。
“你怎麼回來啦?”簡月娘看珍兒身上被細雨給大溼了,頭髮也是一個個貼臉上,忙拿了布巾給她擦臉,“你這是走回來呀?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小姑娘不能淋雨,對身子不好,你就是不聽,等以後吃虧了有你後悔時候。”
簡月娘說生氣,手上動作卻很輕柔,珍兒就知道她這是刀子嘴豆腐心,忙討好笑笑,轉而問道:“方海呢?怎麼沒看到他?門前那些人是幹嘛?”
“隔壁村子有人家家裡前些日子下了一窩小豬崽,近賣豬崽了,方海就跑過去看看,他想餵豬你又不是不知道?”簡月娘把布巾給珍兒,她去箱籠裡給珍兒找乾淨衣裳,“門前那些人說是你找,他們今天抽空來量地基。還有,等會兒送石料人也來了,他們要咱們檢查石料,我不懂這些,等會兒你去看看。”
簡月娘說一臉平淡,好像理所當然應該是這樣,珍兒瞪大了眼睛眨巴兩下,又把眼睛瞪了回來。好像是理所當然她去看,這是給她蓋房子呢。
可是,簡月娘吃鹽比她吃米還多都不懂這些,她一個毛丫頭片子,哪裡懂得?
珍兒換了身乾淨衣裳,撐了傘就往葉七叔家跑。不管是招待人還是量地基,看石料這事兒,葉七叔肯定懂得。
送走了來來往往人,葉七叔也累夠嗆。珍兒跟簡月娘早就開始做晌飯了,叫了葉老爺子來吃飯。今兒是毛氏娘生辰,他們一家都過去給毛老太太慶賀生辰去了。晌午桌上珍兒跟葉老爺子、葉七叔、簡月娘他們就敲定了房子事兒。
那些人來測地基,照著跟珍兒早就確定房子結構跟型別,她房子就是建跟葉家一條線,空間也有些小了,只能把茅草屋前面半部分給推到,建個後院子,而且還要往兩邊擴大一些,這樣建才能達到珍兒要求。
就是這樣一來,房子還會佔一部分荒地。雖說地是荒沒人耕種,可總是屬於村子裡。現她要是不打聲招呼就佔用了,以後要扯皮時候也是個麻煩。
葉老爺子雖說平時看著很隨和,但也有他自己原則,就是不屬於自己,他就不會想著要佔便宜。他聽說要佔荒地,嘴張了張卻沒有說什麼,村裡也不是沒人佔荒地,這荒地不要錢,就是買也跟白送一樣,像珍兒當時就花了那麼一點兒銀子,就買了這六七畝地。珍兒佔也不多,他要是隨意開口,人家或許還覺得他太死板。
珍兒一直留意著葉七叔跟葉老爺子表情,也沒有錯過他沮喪表情,反覆想了想,就明白葉老爺子為什麼不高興了。
“爺爺,我看我門前這麼大片都是荒地,我想再買一些,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