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跟葉路遠一人一兩銀子讓他們養傷。
直到半夜珍兒跟曹葉氏兩個人才把鋪子裡收拾好,損壞的東西也做了個統計。這一整理才發現,那些人下手可真夠狠的,不說桌椅碗筷這些,就連前面用來維持蒸籠熱度的一個小灶還有鋪子門口放著的洗碗的木盆都給砸了。珍兒統計了一下,鋪子裡的東西基本上都得重新買。
收拾好東西,珍兒跟曹葉氏都累的不行,坐在那裡歇息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裡都有些難受。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這個局面,鋪子的生意也日漸上了軌道,卻沒想到一下子就給毀了。
“葉姑姑,早些歇息吧,明兒還要出去採買東西呢。”珍兒握著曹葉氏的手,勸解道。
曹葉氏抬頭看了看珍兒,忍不住把她攬進了懷裡。
第二天醒來,珍兒跟曹葉氏兩人都沒什麼胃口,煮了些稀飯兩人就著鹹菜面前吃了一碗,就出門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著門前的木牌,珍兒才想起來。又重新寫了個木牌掛上去。
珍兒跟曹葉氏去集市上挑好了碗碟,又買了碗筷,就去賣庖下用具的地方買蒸籠了。蒸籠體積大而且還貴,曹葉氏看珍兒大把大把的給銀子,心疼的不得了。珍兒心裡也在滴血,卻還是笑著寬慰道:“葉姑姑,鋪子裡的蒸籠本來就很舊了,我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買的,現在買也好,全是新的東西也帶些新氣象不是。再說。”珍兒趴到曹葉氏耳邊低聲道:“這是那混蛋賠的錢,還不用我自個掏錢就有新東西用了,你說多好。”
曹葉氏這才想起來丁大少還扔了個荷包給珍兒。看樣子裡面的銀子也不少。既然不用自個掏錢,就跟珍兒說的那樣新東西新氣象,曹葉氏也跟著高高興興的挑東西。
買好了蒸籠,珍兒就叫了輛馬車來把東西一起運回鋪子裡去。桌椅這些珍兒想照顧下村裡人,讓木匠大哥來做。
還沒到鋪子裡。珍兒就看到鋪子門前栓了輛牛車,毛氏、葉蘇木、葉白芷、二妞、三妞、大壯、阿三、阿四都來了,正焦急的在門前等著呢。
馬車一停下來珍兒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高興的往毛氏那邊跑去,“大伯孃!”
毛氏一把接住跑過來的珍兒,點著她頭道:“跑那麼急幹啥。摔了可怎麼辦?”
曹葉氏也怕珍兒摔了,跟在她後面跑了過來,嘴裡啊啊個不停。估摸著也是讓珍兒小心別摔著之類的話。
“我沒事,就是看到大伯孃高興。”珍兒在毛氏懷裡撒嬌。毛氏果然吃這套,笑的一臉寵溺也不責怪她了。
葉白芷跟二妞在後面撇撇嘴,兩人看著珍兒的眼神充滿鄙視。珍兒看到了,還得意洋洋的衝她倆笑笑。她小。她撒嬌怎麼啦?
珍兒開了門,毛氏一看裡面空蕩蕩的。心裡也很不好受。之前鋪子重新開張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毛氏張羅的,現在她的心血毀了,就跟眼看著就快滿月的孩子突然夭折了,心裡的悲傷難過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葉蘇木、阿三、阿四幾個把馬車上的東西往屋裡搬,曹葉氏給了車錢送走了馬車。
“這才一晚上你們怎麼就收拾好了?”葉蘇木看著乾淨整齊的鋪子有些吃驚。珍兒笑笑,道:“這不是想著早些弄好了早些開張麼,昨晚上就趕了趕。”
毛氏瞪了一眼葉蘇木道:“你還站著幹嘛,還不看看有什麼要做的,快忙活去。”葉蘇木衝珍兒歉意的笑笑,就去後面幫忙了。
珍兒知道毛氏會生氣,卻沒想到她火氣這麼大,還是葉白芷解了她的疑惑:“昨兒回去,王越大哥跟路遠哥都是老爺子給看的傷,大伯孃一看他們傷的都不輕,就連王大娘也嚇得臉色卡白卡白的,就是蘇木大哥一點兒傷都沒有,當時就把他訓了一頓,說他一個大哥連弟弟妹妹都沒護住,太不盡責之類的。蘇木大哥愧疚了一夜,昨兒晚上我半夜起來還看到他在院子裡坐著。”
珍兒聽的也愧疚不已,“當時那樣的情況怎麼能怪蘇木大哥呢?誰也沒想到那些人下手那麼狠,一點兒理都不講。”
葉白芷點點頭,“我也這麼想,不過大伯孃生氣挺嚇人的,我們也不敢勸的。等過了這兩天應該就會好了吧。”
二妞正在幫忙洗新買回來的碗,見珍兒跟葉白芷在一起說悄悄話,就湊過來道:“說什麼呢,這麼神秘?”
“再說要怎麼奴役你呢,我這鋪子又得從頭再來了,可得麻煩二妞姐姐好好給我幫幾天忙了啊。”珍兒說笑著。
二妞苦著臉道:“最近家裡可忙了,我今天還是給我娘說了不少好話她才放我出來的,你說要幫幾天忙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