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無父無母的少爺那跟無根的浮萍差多少?大小姐嫁過去還不知道得受什麼樣的磋磨呢?府裡的人啊,都是傻的。我乾孃可跟我說了,讓我把楊小姐給哄好了,要是入了她的眼緣跟她一起去了京城啊,我以後的日子才真是好了。”
雖然還是有些膽怯,但是小姑娘還是被京城的繁華所吸引,一個月的賞錢都比她的月錢高,那她不是能更快的攢夠錢給娘看病了嗎?
“綠蘿姐,我的好姐姐,你救救妹妹吧。”聲音慢慢弱了下來,腳步聲也開始窸窣。
聽到那兩個侍女的話,周玉琯氣的臉色發青,渾身顫抖不止。可是周夫人卻依然面帶微笑的聽完,甚至還示意周玉琯息怒。
“對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周夫人淡淡道,轉身問道:“剛剛那兩個婢女都看清了嗎?是在哪一處當差的?”
潘嬤嬤行了禮,恭敬的道:“看清了,一個是在玉蘭苑灑掃的粗使丫鬟,一個是楊小姐身邊伺候的綠蘿。夏嬤嬤收了盼兒姑娘,得了夫人恩典出府以後,幾個年長的嬤嬤就開始動心了。綠蘿就拜在了老爺的身邊的李嬤嬤身下。”
對於綠蘿跟那個小丫鬟的事情周夫人沒有理會,只問道:“她手上拿的東西記住了嗎?”
“記住了,是夫人前幾天吩咐送去玉蘭苑讓楊小姐把玩的。”另一位婆子上前回到。
“都給我記好了。”淡淡的幾句話並沒有帶什麼感情,可是聽在眾人耳朵裡,還是帶了些威懾。
周玉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眼睛亮了亮,提裙快走幾步,追上了她娘。
“娘,我還是太年輕了。”
周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臂,道:“能這麼快想明白,說明你已經長大了。錯只錯在年輕這上面,證明你經歷的事太少了,以後多經歷一些事,你會比娘更強的。”
周玉琯瞭解的點點頭。
綠蘿的乾孃在涼州的時候,曾救過周知縣。而周知縣也一直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對她照顧有加。曾經也曾想讓人伺候她,好讓她安享晚年,可是她不願意,非要在府裡當值。周知縣無法,就把她交給周夫人,還囑咐周夫人給她安排給輕鬆的活計。
可惜,綠蘿的乾孃雖然有些小聰明,可惜權利慾望太強烈,沒過多久就在府裡橫行,一副她是老太君的樣式。被周夫人打壓了幾回,就跑去找周知縣哭訴,讓他們夫妻兩人之間的感情生了嫌忌。而她也調去了周知縣的書房當個管事。
周夫人早就想打殺她可,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後來周知縣交代周夫人給楊婉琳安排住所跟伺候的人,綠蘿的乾孃找到機會就薦了綠蘿來,周夫人就順水推舟的讓綠蘿去了玉蘭苑,這不兩個都不省心的現在就囂張起來了。她們蠢的送把柄,周夫人不接著可真是對不起她們了。
這邊後院不消停,前院周知縣也在忙著。他一面發告示緝捕劫匪,一面也讓人暗中調查臨安府楊侍郎家的事。周家在京城多少還是有些根底的,他讓人幫忙牽線楊家,也想早些確定楊婉琳的身份。
大家小姐出門的也有,可是沒有一個敢帶著丫鬟獨自租車出門的。周知縣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大戶人家一般都是藏著掖著的,私底下拼命尋找,面上卻還蒙著。人能安然無恙毫髮無損的找回來當然好,要是找不到,隨便一個暴斃的訊息就可以了。正是熟悉這種做事方法,所以他接到訊息的時候就晚了不少。
周知縣看著面前的人,一身青衣,衣著得體,談吐文雅,要是不說完全以為他是一個讀書人,而且還是一個清廉正直的讀書人。可是他卻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商人。
趙順義看著自從他進來就一直打量他的周知縣,略微皺了皺眉,卻很快舒展開,恭敬的道:“不知知縣大人對鄙人的話還有什麼懷疑?”
周知縣把手上的書信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趙順義,道:“趙老闆說笑了,我就算是懷疑別人也不會懷疑趙老闆。只不過,就算你真的是受楊家人所託來接走楊小姐,可這案子還沒了結,楊小姐作為重要證人,實在是不好在這個時候離開,也請趙老闆體諒一下。”
趙順義當然知道這事難辦了,要不然楊家人也不會找不到合適的人出面,而請了他來。
“周知縣,請恕在下無禮,我聽說這件案子裡有兩個受害人,那讓另一個人來作證不是也可嗎?”趙順義說著頓了頓道:“這楊小姐年紀小,經不起事,或許受驚過度忘了很多事呢,周知縣說是不是有這樣的事啊?”
看來楊家的已經打算好是不讓楊小姐攙和到這些事裡面了。可是那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