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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跟南星信同時送到的還有一封是給趙暘銘的信。看到信不止珍兒驚訝了。就連吳玲玉也一臉驚詫。
趙暘銘拿到信倒是挺淡定的。第二天就去了一趟城裡。
南星寄來的信很詳細的記錄了齊強最近的動態。他常常去赴各種各樣的邀約宴會,一時風頭很勁。而新知縣的訊息卻很少,他一般都呆在縣衙裡不出來,偶爾去赴約。不過,能知道齊鳳兒現在是齊柏宇的寵妾,並且還懷了四個月的身孕,這個訊息還是讓珍兒呆了一呆。齊鳳兒還沒十五歲吧。都已經有了身孕了。不過想到前世自己的悲慘命運,珍兒覺得或許有了身孕比身首異處要好。
為了照顧齊鳳兒,齊柏宇這回才帶著劉氏、齊強他們一大家子來了棘陽縣的,不過裡面沒有齊富的訊息,也不知道是他沒來,還是來了沒怎麼出門,所以南星沒有記錄他的事。
趙暘銘在城裡找了個不起眼的小宅子,敲了兩下門,一個老嫗開了門,問道:“小哥,你找誰呀?”
“我姓趙。”趙暘銘打量著這個小院,實在搞不清楚怎麼會選在這樣的地方。
老嫗一聽,很是熱情的開了門,高興的道:“快請進,快請進,已經等了半天了,還以為小哥摸不著門了,這要再不來,就要出去找了。”
趙暘銘道了謝,才跟著老嫗一路進了屋,剛進門就聽有人大笑兩聲,過來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星一連在知縣府衙後面守了大半個月,連守門的婆子都收買了,得到的關於新知縣齊柏宇的訊息還是寥寥無幾,倒是齊強他們雞毛蒜皮的糟心事打聽到不少。
莉香跟齊強成親好幾年了還沒有身孕,對此劉氏很有怨言,偏偏齊強把她當心頭寶,齊大伯也多有維護之意,劉氏一人也不能獨大。不過,劉氏跟人閒聊的時候,露出了口風,齊強現在怎麼說也是知縣面前的紅人,走出去也是有頭有臉的,要是沒個兒子繼承香火也太說不過去了,就準備等齊強在縣衙站穩了腳跟就給他納個小妾。最近莉香正跟劉氏打擂臺,磨著齊強不是買這個就是買那個,就連齊記雜貨鋪都去過了,專門挑貴的東西買。
齊強是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這幾年在家裡也是瞎胡混,出去耍個牌還是磨他娘要的錢,他哪兒有錢讓莉香大手大腳的。偏最近一段時間,裡裡外外的人都奉承他,他自個也覺得自己以後能混的風生水起,被莉香灌了點迷湯,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跟她兩個每天在城裡各大商鋪出入,基本上都是買貴的,沒有錢賒欠也要買。
吳玲玉泛著一摞摞的賬單,直咋舌:“這購買力也太嚇人了吧。”
珍兒看了看,莉香買的都是金銀首飾、綾羅綢緞、上好的胭脂水粉等等,看顏色款式,基本上都是年輕的小姑娘用的,這也就排除了她是為了討好劉氏的嫌疑了。
說起莉香,珍兒對她也還算是熟悉的,臉蛋長的漂亮,小聰明有,大智慧卻是沒有的,要不然也不會沒成親就**於齊強了。這回她不主動討好劉氏,反而把齊強給牢牢的把握在手心裡,怎麼看也不像她的手筆,要是她娘邢寡婦倒是有可能。
“金福樓的金鑲玉頭面一套,雙鶴樓的上等席面一桌,還請了唱小曲的,賞錢還是雙鶴樓給的,嘖嘖,嘖嘖,這一對奇葩呀,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吳玲玉一臉的鄙夷,甩了甩手上的幾張紙,又忍不住讚道:“能做到這麼極品的,本身就不是一般人。”
珍兒就算是心情沉重,聽她這麼說,也忍不住笑起來:“可不就是一家極品。”
把南星送回來的幾張紙挨個看了一遍,也沒找到一星半點有關於邢寡婦的訊息,也不知道是南星忽略了,還是她想岔了。
提筆寫了回信,讓南星密切注意齊強、齊柏宇他們的動向,又順便提了提邢寡婦的事,讓南星也注意著,珍兒才算放心。
“珍兒,剛剛木蓮來傳信,嚴師傅讓咱們去作坊一趟,冰糖的事兒他好像又有新進展了。”吳玲玉吃了口瓜果,才道。已經入了七月了,可這天還是一樣的熱,像她這樣怕熱的很是受不了,偏偏珍兒跟不熱似的,每次看到珍兒身上一點兒汗都沒有,她就有怨念。
招手讓木香把信送去葉家,讓葉蘇木明天去城裡的時候帶過去,珍兒才收拾了一下,讓木筆把剛洗淨用井水鎮著的瓜果帶著,一行人去了作坊。
最近嚴師傅被調起了研製新糖的熱情,特別是趙暘銘找到路子,上回的紅糖不知道他找人拿去揚州府賣,很快就開啟了市場,最近訂單也逐漸增多了。
活兒一多,就說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