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能放出來嗎?”
自己的親弟弟只當得他一聲問,他竟然還覺得理所當然,劉氏想著不禁悲從中來。
齊富被劉氏哭的束手無策。
屋子裡熱的人心裡發慌,王氏抱著孩子正要去庖下端碗酸梅湯,就看到劉氏拉著齊富直哭,想到她跟劉氏已經撕破了臉,以為劉氏又在說她的壞話,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富哥回來了,快進屋坐,外面熱。庖下里有酸梅湯,你先進來坐會兒,我端來給你解解熱。”王氏是個聰明人,就是心裡對劉氏有再多的怨恨,她也不會傻傻的表現出來,讓齊富心裡難受。
齊富正想著脫身,藉著王氏這話,忙扶著劉氏往屋裡走,“娘,進來坐,等會兒喝點兒酸梅湯。孩子他孃的手藝可好了。你等會兒嚐嚐。”
王氏當了她這麼多年的兒媳,她能不知道王氏手藝怎麼樣?劉氏恨恨的想,都怪王氏這個狐狸精把她兒子的混給勾走了,讓他現在連親弟弟都不顧了。卻全然忘了當初齊富說他師傅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並且以後讓他在小鋪子當管事時她自個的欣喜。
劉氏不甘心的被齊富扶著進屋。臨到門口回頭往王氏那邊瞟了一眼。恰好跟王氏的目光碰上。
王氏現在才不怵劉氏這個婆婆呢,沒了齊強,沒了齊鳳兒。她劉氏就是個沒牙的老虎,叫的響有什麼用,嚇唬誰呢?
王氏往地上啐了一口,扭著腰抱著孩子去了庖下。
劉氏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的直哆嗦。心裡愈發想念聽話的齊強,心裡也不再猶豫,想著就按齊鳳兒剛剛說的法子做,無論如何她要把齊強救出來,看到時候王氏還敢不敢這麼不尊敬她。
六月的天一天比一天熱。自從雨停了以後,天氣熱的就讓人受不了。好在當初建房子的時候,屋前的兩棵大樹沒有砍了,現在夏天正好給了一處陰涼,每到傍晚,珍兒他們都喜歡端著瓜果去樹下乘涼。
難得的不用做針線。珍兒大大的呼了口氣。
簡月娘知道珍兒做針線不行,就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就是不知足。你看別人家成親,那婚前能見一見男方就不錯了。你們這可是處了一兩年了,大家彼此瞭解,已經不錯了。”
珍兒點頭,“我又沒說什麼,這麼匆忙能找到這麼好的親事已經是老天眷顧我了,我可沒貪心。”
簡月娘見她說的坦蕩,這才放下心來。本來這親事也算是順遂,葉春水跟珍兒都是一個村的,認識的時間也長,彼此知根知底的,比趙暘銘這個外來的好太多了。誰知道趙暘銘橫插一槓子,事情就成了這樣。她就怕珍兒心裡傾向於葉春水,卻迫於婚事已經這樣了,認命了,以後心裡不舒坦,這幾天都不敢提這事,只督促著她繡嫁妝。現在見珍兒提起了,就道:“這會兒也沒外人,你心裡有什麼想法,你跟我說說。”
珍兒抿唇想了想,道:“月娘,你覺得趙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
“趙家?”簡月娘皺眉想了想,“我也就跟趙老夫人接觸了一下,說了那麼幾句話,別的沒看出來,反正她倒是挺豁達的,對你也是打心眼裡喜歡,想來以後不會對你不好。至於別的,我從趙暘銘跟他二叔身上看著,他二叔是個做生意的,而且看著還挺大的。”
珍兒點頭,“我見了他二叔身邊的那個隨從才想起來,當初咱們做出來糖了,趙暘銘就是找他二叔買的。後來又藉著趙二叔的勢頭,把生意做到了揚州,讓更多的人知道紅糖的。這回我看著,咱們的冰糖估計也是託了他的福。”
簡月娘道:“我就說嘛,他二叔看著是個做生意的料。至於暘銘這小子,我是有點兒看不透。你說他做生意學的也快,聽趙掌櫃說,腦子靈活,手腳也快,而且還會看人,要是真的做生意,以後也能掙出一份家產來。不過你也看出來了,他的學問,他的氣質,看著可不像小家小戶出來的。”
珍兒有些苦惱,“當時就應該直接問老夫人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的,說也不說清楚,直說到時候下聘的時候給我驚喜,我卻是一點兒驚喜都沒感覺到。”
簡月娘想到趙老夫人一副“我賣個關子”的俏皮勁兒,忍不住笑道:“人家說老小孩老小孩,這老夫人倒是跟我主子一樣,越是老了反而越是活的輕鬆了。”
珍兒一想,可不是那樣。當時也就是看著老夫人年紀大了還有這樣的活潑勁兒,這才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要不然誰家會等到下聘之前都不知道男方到底是個什麼人家的。
“珍兒,我看著以趙家小子的才學,他要是參加科舉,絕對不會比葉春水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