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恬靜的臉。
“齊劉氏在家嗎?誰是齊劉氏?”
屋裡正鬧的不可開交,一群官兵湧了進來,張口就問道:“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來捉拿齊劉氏,誰是齊劉氏?”
劉氏跟齊興文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這群很有禮貌卻不容侵犯的官兵。
“你們是誰?不知道這是知縣後衙嗎,胡亂闖進來,信不信知縣大人把你們關到大牢去?”劉氏叫道。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覺得自己只要出了大門就回不來了,於是藉著齊柏宇來給自己壯膽子。
“知縣?”領頭的人嗤笑一聲,看劉氏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樣,“知縣大人已經下了大牢了,你還不知道呢吧。”
劉氏心裡一驚,齊興文也生出一股子絕望。
“你騙人,知縣大人是棘陽縣的父母官,他怎麼會被關進大牢?我告訴你,我是知縣大人的岳母娘,你們不能動我,要是讓他知道了,一定會滅了你們就九族的。”劉氏驚恐的吼著。
官兵聽了她的話,笑的更開心了。
“你當齊柏宇是皇帝呀,說滅誰九族就滅誰九族!我告訴你,齊柏宇貪墨,已經革除官職,現在正在大牢裡關著,等知府大人查明瞭案子,他能不能或者走出大牢還不一定呢,識相的你乖乖跟我們走,別逼著我們動手。”官兵喝道。
劉氏不想跟他們走,跪在地上讓這些人放過她。
官兵怎麼會吃她這招?
“你買兇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天呢?現在犯了錯知道求饒了。我告訴你,這件案子上頭說了,要嚴懲。朗朗乾坤,竟然還有你這麼惡毒的婦人,就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來人,把她帶走!”官兵一揮手就有兩個人上來,把癱成軟泥的劉氏給拖走了。
等屋子裡靜下來了,齊興文才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沒一會兒,又有官兵上門,把齊興文一家給趕出了知縣府後衙。
流落到街頭,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兒子,失混落魄的兒媳,一臉害怕的孫子,齊興文茫然不知所措。
葉春水、趙暘銘在醉雲樓招待從知府衙門來的官兵。
葉春水是秀才,過幾個月還要參加大比,到時候成了舉人那可是前途無量的。官兵們都知道這樣的人是不能得罪的,莫欺少年窮啊,葉春水的未來有無限可能,他們卻只會是一個小小的官差,所以對於葉春水錶達的善意,他們很是恭謹。
至於趙暘銘,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人走的時候是得了吩咐的,這件案子就是趙暘銘捅到上面去的,連確切的證據都沒有他們就來抓人,這本身就說明趙暘銘的後臺很硬。不過證據是不出意外的找出來了,甚至今天他們抓捕齊柏宇的時候,棘陽縣很多商家跟百姓都拍手稱快,一看就知道這齊柏宇有多麼的不得人心了。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直到華燈初上,這些官差才喝盡心,醉意朦朧的跟趙暘銘他們告別。
站在醉雲樓門口,一陣涼風吹來,趙暘銘拍拍葉春水的肩膀,“走吧,去我那兒歇一晚。”
葉春水轉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慢慢的上翹,“走吧,我還沒看過你的新宅子。”
靜安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撓撓頭,疑惑的問靜思,“不是說葉公子也跟齊姑娘提過親嗎,那少爺怎麼跟他關係這麼好?”
靜思瞟了他一眼,抬腳跟了上去。靜安落在原地,聽到靜思的聲音飄來,“笨蛋!”
“靜思,你又罵我!”靜安控訴了一句,追了上去,“少爺為齊姑娘做了這麼多,就連老爺子留下來的人都用上了,明兒得去見齊姑娘了吧,這樣的好時候,當然得去獻獻寶,讓齊姑娘知道少爺為了她做了什麼,好讓她感動的稀里嘩啦,對少爺更加的死心塌地吧。”
靜思看了眼笑的異常猥瑣的靜安,忍不住搖了搖頭,“你腦子裡就裝了這麼點兒東西?”
靜安奇了:“難道少爺不會去?你上回是看到齊姑娘了,我還沒好好看看呢。不過那滿臉的血倒是看著挺駭人的,我嚇的好幾天都沒睡著。你說少爺把那些壞人給揪出來了,會不會來找我算賬呀?我當時又不知道馬車裡坐的是未來的少奶奶,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那樣拉住馬車,讓她受這樣的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馬術那麼好,我肯定能完好無損的把少奶奶給救出來的……”靜安還沒說完,見靜思一副看笨蛋的眼神看他,背後也直冒冷風,於是慢慢的回頭。
趙暘銘眯著眼睛看著靜安,“馬術好?能完好無損的就下人來?”
聽到趙暘銘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