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隔閡,畢竟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而且還一起經歷了許多常人不能想象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以朋友的身份?”秦燁不敢想象變成了黑暗賢者的米勒,依舊是衣服和藹可親的樣子。“那就以朋友的身份!”
米勒搖了搖頭,“這樣的聊天,我們當然可以用朋友的身份,不過接下來的要談的事情,我們還是恢復各自身份的好。你是伊斯坎達爾帝國的皇帝,格勞瑞,而我,則是在西陸臭名昭著的聖堂刺客的黑暗賢者。”說完這些話,米勒突然面色一變,收起了笑容,以一副高高在上掌握別人生命的姿態嚴肅的說:“這次,突然造訪是為了一件事,是與伊斯坎達爾帝國和聖堂刺客的命運息息相關的事情。”
“帝國和聖堂刺客?”秦燁有些納悶,畢竟在他的印象裡,除了自己被列在了聖堂刺客刺殺的名單上之外,伊斯坎達爾帝國與聖堂刺客沒有半點瓜葛,更談不上什麼息息相關了。
“不錯,可以說是同生共死。”米勒繼續往前,直到自己的臉幾乎貼上了秦燁的臉時才再次壓著嗓子說:“你想統一西陸,我想讓聖堂刺客見到陽光,但教廷是擋在我們面前的一道高牆,只有推到這面高牆,我們才能達到各自的目的,所以從你有了統一西陸的想法後,你就與聖堂刺客捆綁在了一起。”
米勒的聲音不高,卻透出了無比的威嚴,就連長居高位的秦燁也感到了從四面八方聚集來的壓力,一股腦的堆積在了自己身上,更可怕的是米勒修士竟然洞察了秦燁的打算,知道了他的計劃。再次仔細打量米勒之後,秦燁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黑暗賢者,而非自己熟悉的米勒修士,於是他撇開了臉,慢慢地走到桌後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秦燁想在這個間隙喘一口氣,可沒想到在他的屁股剛捱到椅子時,米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放佛纏著人的幽魂。“難道我說錯了嗎?或許你並不打算統一西陸,也並不打算創造歷史!”
自認為自己的想法除了查理幾個死忠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現在米勒修士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卻把自己隱藏極深的想法,乃至整個計劃和盤托出。秦燁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向米勒,卻發現米勒用他有些渾濁的眼睛也在看自己。他陰鬱感覺到,米勒渾濁的眼睛裡迸發出了一道精光,直抵自己心地。
“好,我承認我有統一西陸的打算。”秦燁再次嘆了口氣,承認了米勒猜想。“不過我並不想與教廷為敵,太陽神教的教徒幾乎遍佈了整個西陸,我不可能與所有人為敵。”
“你是在試探我嗎?”米勒在房環視了一圈後,發現只有秦燁身子底下一張椅子。
“如果我知道我的侍衛在哪的話,我會命他們為您搬一張過來的。”
米勒擺了擺手,繼續自己之前的話:“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了,身為聖堂刺客的賢者,即便是我想與教廷將和,教廷也不會接受,因為數百年的教義上明確寫道,可以容許黑暗的存在,但不能讓黑暗與光明相伴,所以這句話決定了聖堂刺客想恢復沉淪前的身份,就必須打敗教廷成為可以寫歷史的勝利者,而至於你說的教徒。”他走到桌邊,拿起了墨水瓶中的雞毛筆說道:“看見這支雞毛筆了嗎?教廷就是中間的杆,教徒就是杆上的毛,只有杆存在毛才會依附在上面,但如果像這樣的話。”米勒動手將雞毛筆上的雞毛一根根拔了下去,然後將沒了雞毛的筆扔到了一邊。“這支筆還能稱為雞毛筆嗎?那些沒了杆的雞毛只能吹風飄散。”說著他將手湊到嘴邊,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掌上的雞毛吹的沸沸揚揚飄了出去。
“雖然您這樣說,但我還是不能確定您會是一個好盟友。”秦燁看著紛飛的雞毛,“你們擅長暗殺,但我需要的是攻陷城市的戰士,指揮軍隊的武將,治理帝國的能臣,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沒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我以為格勞瑞是個不同凡響的人,現在看來還是高估你了。”米勒說道,“雖然在你最需要的地方,我無能為力,但聖堂刺客幾百年的經營已經滲透到了教廷內部,所以說雖然現在新的教皇是施裡曼,但我卻可以讓他有名無實。另外,我打算與你合作,並不完全是為了聖堂刺客重見天日,很大一部分是為了西陸的所有人。當戰爭剛剛平息,黑死病肆虐時,西陸人活在水深火熱中時,我覺得那些人至少應該活的像一個人,雖然他們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但至少能夠決定怎麼去生活,但如果沒有一個統一安定的環境,這種想法根本不可能實現。聖堂刺客被太陽神所遺棄,稱為黑暗,但我們並不認為我們就是黑暗,相反在某些程度上我們比教廷中那些神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