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忽視她了,這是冤枉,簡直是天大的冤枉。
林大妞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緊接著說道:“你別急著狡辯,就像你這次一聲不吭的隻身犯險,你明明就知道,我一定會擔心,可你仍舊會選擇這樣做,只是因為你心裡面知道,我總會原諒你的,這件事也總會揭過去,所以,你才會有恃無恐。”
最後一句話,林大妞直接一錘定音,不給他狡辯的機會。
孫青山想要反駁,卻發現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心裡知道,阿玄說的並沒有錯。
阿玄不會像一般婦人那樣無理取鬧,他這次乃是一心為公,阿玄一定會理解他,至於沒有提前告知……孫青山默然,是覺得女人家叨叨的麻煩,還是認為這會耽誤時間?
或許兩者都有,甚至心裡還存著那麼一點可有可無的不在乎,反正被她知曉,總會擔心的,還不如等他回來之後再一併解決。
孫青山並非愚鈍之人,相反,他聰明的緊,可以說一點就透,再想想自己這些日子的待遇,可不就是‘被忽視’嗎。
“阿玄……”孫青山只是喊她,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林大妞皺皺鼻子,她此刻十分懷疑,孫青山這老古董,能不能懂她的意思,其實很多問題,一直都是存在的,之前沒有說,一是因為沒有十足的理由,再者,她也不覺得彼時兩人的感情,可以好到談論這些深層次東西的時候。
只不過這次的事情,是真的氣到她了,跟家裡一聲不吭就敢跑去狼窩,這還得了,就算他提前告知,她難道還會撒潑打滾的攔著他不成?不會。
孫青山本人也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不告而別,叫她一個人在家提心吊膽。
林大妞心中冷笑,只是因為這件事付出的代價太低,所以他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說白了,這就是人性。
只不過,林大妞想叫他長長記性而已,至於方式,她也思慮在三,儘量選擇一種溫和的方式來解決,因為她清楚,登州的情形如今正是在緊要時刻,孫青山的心不能分更不能亂。
只不過,如今戰爭已落幕,有些事情也該解決了。
“我認為,到如今,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一些,所謂甜言蜜語的虛妄之言,只不過,我覺得這些問題需要被解決而已,孫青山你可以好好想一段時間,不急。”
林大妞一臉認真,她心裡是將此事當做一個難題來攻克的,並且也有信心,回想起起自己的應對方式,冷靜,細心,講究方法,真是的,簡直可以當做教科書級別的了。
她真是了不起,林大妞心裡這樣想。
孫青山想吐血,他很想說,他已經明白了,已經知道錯了,也願意去改,可瞧著阿玄的意思,這是怕自己一時接受不了,還想給自己預留出不短的時間來是怎麼回事?
“好,我會好好想一想的。”孫青山垂頭無奈答道。
“恩,”林大妞道:“我覺得也是。”
孫青山:“……”
不過,將事情說清後唯一的好處,就是兩人終於可以想往日一般說話了。
不用再擔心林大妞顧左右而言他,或是心不在焉,裝聽不懂之類的情況。
爹和娘和好,最開心的就是小猴子,見娘對爹的態度終於變了,又特地問過娘,是不是不再同爹生氣,在得到肯定答覆之後,小猴子先是在林大妞懷裡打了個滾兒,然後就又噠噠噠跑去找孫青山。
父子倆可真是好一番親熱,簡直叫人沒眼看。
……
李乾明大把好東西砸下去,也終於撬開了李紅袖的金口。
“大人,探子傳來訊息,說李紅袖願意幫忙勸一勸徐老大,但希望大人能給她一個保證,空口無憑,最好有書面保證才好,她還說,等船上之人上岸之後,還請孫大人能給他們一個自由才好,畢竟這些人都是野慣了的,適應也是需要時間的。”
李乾明的話才說完,還沒等孫青山開口,崔放便嘲諷道:“這位紅袖姑娘,怕是被人捧慣了,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吧,她以為自己是誰,也敢和孫大人提這些要求?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田旌知道自己小舅子是個什麼德行,能勉強忍住沒笑,俞大有卻沒他這份忍功,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李乾明見他如此,也並未阻止,實在是……他也覺得這個李紅袖,實在有些不知好歹了些。
要知道,朝廷招安匪類的目的,無非是給對方一個名分,一條後路,僅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