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女去請了朱氏進來,朱氏欲行禮,柴氏抬手道:“免了吧。秋芸,去搬張繡墩來給朱嬤嬤坐。”
朱氏恭敬地謝過,坐在繡墩上,而對面坐著韋姌。韋姌打量著朱氏,不知她的身份,柴氏抬手介紹道:“這是茂先的乳母朱嬤嬤,一直跟在茂先身邊照顧的。你跟茂先成親那會兒,她去了郊外的莊子小住。之後不久,她就去京城探望兒子了,所以你們還沒打過照面。”
聽說是蕭鐸的乳母,柴氏說話又這麼客氣,韋姌也不知該不該行禮。按身份來說,她是主,朱嬤嬤是僕,沒有主子給僕人行禮的道理。但聽柴氏的口氣,這個乳母的身份又不那麼一般。這麼一猶豫,就錯過了最佳的機會,她也只能繼續坐著了。
朱氏低頭喝著茶,看到韋姌沒動,挑了挑眉毛。心道,果然是個不懂規矩的野丫頭,上不得檯面,竟連見禮都不會,怎麼配得上茂先?但她面上不發作,只與柴氏恭恭敬敬地說著話。
“阿母!”蕭鐸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侍女們叫了聲“軍使”,他便闊步走進來了。先向柴氏行了禮,然後又對著朱氏笑道:“您可算回來了。”
朱氏連忙站起來,要行禮,蕭鐸卻扶著她的手臂不讓。朱氏左看右看,感慨道:“是不是瘦了?我在京城就聽說咱們茂先又打了勝仗,心裡頭高興,實在是坐不住,就跑回來了。”
韋姌聽朱氏在蕭鐸面前既沒有用敬語謙語,又是直呼蕭鐸的字,便知道朱氏是什麼地位了。要知道在這個家中,敢這麼叫蕭鐸的,除了使相夫婦,也只有這個朱氏了。
但她沒聽人提起過這個朱嬤嬤,連蕭鐸都沒說過。這個嬤嬤之前一次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必是有意避讓,或者根本不想見到自己。
朱氏摸了摸蕭鐸的臉,滿臉欣慰。當初她被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