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防萬一,大部分唐家的人都彙集了過來,幫忙的幫忙,不能幫忙的站在空地上看著,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是這個時候,慘叫聲劃破了天空。
唐家的地位太過超然,超然到他們以為,只要唐家還存在著,就是他們最堅實的後盾。
所以,對於他們而言,唐家應該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以至於,他們聽到慘叫聲的時候,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唐家的護衛不說固若金湯,但是沒有幾個武師家族的聯合,想要短時間攻破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剛這麼想著,從圍牆之上就躍下了幾十道身影,他們甚至連臉都沒有蒙,手中握著一柄泛著寒光的刀,刀面上過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在地面上拖成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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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還沒有靠近唐家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天空中火光一片。
唐圓心虛一直不寧著,她也不知道在煩躁些什麼,從早上開始趕路,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一直到夜□□臨的時候才趕到市裡。
連晚飯還是宋毅買過來,半強迫的看著唐圓吃完,兩人才匆匆的打車到了唐家。
原本說好幾倍的車費,但是司機看到火光之後,就立刻停了下了,死活也不要再靠前了。
宋毅單手就扣住了司機的脖子,淡淡的說:“走吧。”
司機感受著半個脖子的血液似乎都凍僵了,哆哆嗦嗦的想說什麼,卻是發不出來聲音,他牙齒一咬就踩下了油門。
兩人剛下車,連車錢都沒有付,司機一個原地漂移,瞬間掉頭離開,跟後面有狼攆他似的。
唐圓也顧不得別人,唐家卡哨值班居然沒有人,又起了這麼大的火,肯定出什麼事情了,她邁開腿就想往裡面跑。
被宋毅抓著手就拉了回來,唐圓還沒有反應過來,宋毅已經半抱著唐圓,單腿一點就躍至半空之中,藉著牆頭磚瓦,迅速的朝著起火的地方移動。
周圍的宵小他不是沒有看到,但是唐家他甚至比唐圓還要熟悉的多,外圍的住著的有大半的武師,自保能力比起主宅的那群德高望重的沏茶師來說,要好上很多。
而且,衝進主宅的,肯定就不止一些宵小了。
他就是這麼四處的掃了幾眼也知道,今晚唐家的防護跟紙糊了一樣,之前唐家的防護他雖然看不上眼,但也算是中上水準,只要沒有特別兩三個天階高手一起出動,想要安安靜靜的拿下唐家,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今天唐家到底怎麼了?
為了避免唐圓擔心,這些話自然是不能和她說的,宋毅心底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勉強恢復了一半的實力,活動活動筋骨也沒什麼,只要他趕去還來得及。
唐家的沏茶師都是練過武的,以強身健體為主,很難有幾個能看的,更別說有造詣了。
而武師——
就好像集體消失了一樣,留在周圍保護的一些武師,也不過是幾個長輩或者嫡系子弟身邊的親信。
人手不夠,雖然每一個都能獨擋一面,但是來的似乎都是精銳,他們很快就落了下風。
刀沒入血肉的聲音,死前絕望而悲痛的哀鳴,剛剛出生沒多久孩子的哭聲,以身後熊熊烈火為背景,交織出一片地獄的慘象。
這一夜,鮮血染透了這個安逸了近千年的家族。
唐家所有在空地上的人,自發的圍城一個防護圈。
最小的孩子被圍在了中間,外面是一圈還沒有掛牌的青少年,再外面一圈年老的長輩,最外面則是唐家現在鼎盛春秋的一代。
這是唐家的傳統,也是唐家得以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靈魂。
唐方剛想往前擠,就被祖爺爺抓住手臂直接往裡面拉:“你才多大,好好給我在裡面待著。”
“外面的叔叔伯伯們有幾個比得上我的現在?我不站在前面,誰站在前面?”唐方看著滿地的鮮血,眼睛都紅了,不過還好,唐圓現在並不在這裡。
祖奶奶一柺杖就敲在了唐方的腦袋之上:“你的命是你姐姐拿命換來的,還不給我滾進去!”
如果能在救援到之前,多保留幾個苗子,他們幾把老骨頭,就是死了,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她慢慢的閉上眼睛,如果天意讓唐家在這一刻被滅了,她只怕連死,都不能瞑目。
唐方被幾個老人聯合壓制在了內圈範圍,外圈的叔叔伯伯們,拼著他們淺薄的武學底子,靠著血肉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