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將這一身的本事報效朝廷的。海疆急報,這一月來,已遭數十起大大小小的倭寇入侵,沿岸百姓深受其苦,家不成家人不像人,不知何時才能蕩平海患還我百姓安居。”胡繼宗說到此處時,眉頭深鎖,連日來處理軍事缺覺少眠,暗沉的眼眶更是深陷。
餘唐光抬起頭,看著胡繼宗殫精極慮操勞的模樣,所有的不滿都已消失殆盡。
作為一名武將,血液裡便有天生的使命感,身上的傷雖未好,但還是躍躍欲試要上陣殺敵。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章 傷到深處是無妨
第三十五章傷到深處是無妨
“莫急,即便你傷好了,也是無用。這群倭人並不似以往那般,竟個個都是練家子,人人都拿著武士刀,想來就是他們的武士了。他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時聚時散四處流竄,就算我大軍壓境也是無法。”胡繼宗伸手揉了揉眉心,深呼一口氣,又道:“派了大軍圍剿,也只是殺傷一兩個,其他的又不知竄到何處禍害人,實在是惱人得很。”
“大人,我現在便找幾個有身手的,將他們的人頭一一帶回來給您。”餘唐光激動起來,往前一站扯動了腰臀的傷口,皺了皺眉頭。
“你這大才,不可用在此等小事上,我還要你帶重兵在海上給我打個漂亮仗,軍師也在想對策,你就好好養傷吧。”胡繼宗說到此處,湊近了餘唐光又問:“嬋兒說的,官印可真的掉入海中?”
“大小姐是這般說的,那左厲冥也是不知去向,想來回到老頭子那裡了。”餘唐光說到左厲冥時,不知為何,下意識地便提高警惕。
胡繼宗輕輕點點頭,閉緊嘴唇撥出一口氣,又道:“如此,還是要著人多方打探,另外,老頭子那群俘虜,都給我看緊了。”
胡嬋就在餘唐光府上安頓了下來,除了胡繼宗夫婦,便是餘唐光知曉胡嬋的性別和身份。在回去的車上,胡夫人仍舊紅腫著雙眼,擦拭眼角說道:“嬋兒說,她身子還是清白的,老天有眼。”
母女連心,即便胡嬋不是最受寵的孩子,也是胡夫人身上掉下來的肉。
胡繼宗眯縫著雙眼,端端正正坐在車裡不語。
“你說,本正這孩子還是不錯的,不知?”胡夫人也是經常看著餘唐光,且對他印象不錯。
“晨晴,此事日後再說吧,本正我是極喜歡的,但不一定將哪個女兒給他。且叫他隨我幾年,憑著本事立了軍功,再做打算。”胡繼宗睜開眼,少有這般稱呼胡夫人的閨名。
胡夫人一時心動,許久未聽到自家老爺像剛成親那會兒稱呼自己了。“可嬋兒這孩子命苦,我們還是要多為她打算。”
“我心裡有數。”胡繼宗又閉上了眼睛,說不心疼自己的骨肉那是假的,但總要以大局為重。
見胡繼宗沒有興趣繼續往下說,胡夫人便也不再多言,只想著回去多備些物件送來給胡嬋。餘唐光為官清廉,家中雖世代為官,但也都是兩袖清風出了名的。
胡夫人這邊愛女之心難盡述,胡嬋也是情動不已,前一世裡,回到父母身邊的胡嬋雖想著與母親多多親近,無奈這麼多年都是獨自一人,冷不丁地看著弟妹們繞歡膝下,自己卻如何都學不來。
就如一朵形狀怪異的雲,與蔚藍的天空格格不入。久而久之,母女間也就平平淡淡,胡夫人還有幼女幼子要操心,見胡嬋默默不語的很是省心,也就少了幾分母女情分。
這世裡,想必胡夫人也沒有把全部心思放到自己身上,若不然的話擺出強硬態度,胡繼宗也不可能一個人決定小梅和自己的命運。
胡嬋仍舊默默蹲在藥爐旁,心不在焉地扇著扇子,水乾了都未發覺。
手上的扇子忽被拿走,胡嬋回過神來,卻見餘唐光正弓著腰吃力地低頭看自己。
“你的藥,我忘記了,該死。”胡嬋聞到焦糊味,慌忙伸手去揭蓋子。
“莫動!”餘唐光急忙何止,卻還是沒抓住胡嬋的手。
“啊!”胡嬋忙又收回手,送到嘴裡鼻子一酸。
“燙到了吧?叫旁人來弄,你以前都沒煎過藥吧?病了如何是好?你養母是如何為你煎藥的?”餘唐光見胡嬋疼得眼睛晶瑩,委屈地吸著手指,一時間心跳得厲害。
“病了就多多喝水,時日久了自己便好了,養母從未煎藥給我。”想到此處,胡嬋的淚忽地滑下來,於是低了頭不叫餘唐光看到。
找到親生父母,卻不能相認,有家不能回,不如再做回孤兒。
餘唐光徹底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