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明白連嵩究竟抱存何種目的,他以青嶽國師身份入淵國為丞相,把持朝政後又故意挑起中州小國怨恨,再之後又出賣淵國……有時候看著他的笑容,感覺這一切對他而言似乎什麼都不算,僅僅是一種樂趣而已。”
“山河動盪,百姓流離,這是樂趣?”柏山皺緊眉頭,年輕面龐上又顯出厭惡表情,“還是理這種瘋子遠些為好,我不想染上一身黑。”
赫連茗湮低頭:“那他提出的計劃呢?看,還是不看?”
說話間,那封信已經推到柏山手邊,孤零零地,靜靜安放。
屋外無聲,只有腳步陣陣、旌旗獵獵;屋內沉靜許久才有一絲響動,是信封被迅速抽走時與書案桌面發出的摩擦聲。
柏山沒有回頭,借拆信的動作避開赫連茗湮目光。
“就算要撤兵也得有正當理由,一場決戰的勝負,足以給我們提供下一步該怎麼走的最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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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九重派出計程車兵沒能找到言離憂,沐酒歌卻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把人找到,只不過是在偏離原路線近六里的枯樹林中。
“我們快到青唐縣時被一群人伏擊了,幸好世子妃果斷下令調轉方向才躲過一劫。馬車跑到這裡斷了車轅,又趕上世子妃發病,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停下,想著應該會有人來尋找。”箏鵲簡單明瞭地做了解釋。
沐酒歌檢視了馬車,車轅徹底斷裂,斷面整齊有缺口,似乎被人動過手腳,沒有修復的可能;再掀開簾子看看車內沉睡的言離憂,好像並沒有受傷,高懸的心總算落下。
“襲擊你們的有多少人?帶的什麼武器?衣著如何?”
箏鵲蹙眉回想,猶豫道:“大概有十餘人,匆忙間看的不太清楚。那些人手裡都拿著的或刀或劍,並不統一,衣衫倒是同樣的黑色勁裝。對了,我記得世子妃在下令轉向前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