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1 / 4)

她懷著孩子需要人照顧,碧簫夜夜被噩夢困擾精神不佳,何嘗不是需要照顧關懷的人?言離憂不想因為出了這種事連累碧簫被沐酒歌埋怨,是而搶在沐酒歌之前為碧簫辯解。

沐酒歌自然明白言離憂的意思,啞然苦笑:“看把你急的,我哪裡捨得責備大丫頭?你先歇著,我去和大夫談談,等下還有事對你說。”

言離憂點點頭,目送肖伯和沐酒歌出門,周圍安靜下來後,忍不住攥緊拳頭。

剛才,她從陰陽路上撿了條命。

那時以她身手速度絕對躲不開潑來的油,千鈞一髮之際是突然出現的沐酒歌將她抱到一旁,踏破屋頂瓦片雙雙落入屋中,這才使她免於一場必死的烈火焚身。

儘管沐酒歌反應迅速,仍是沒能攔阻那縱火的人,屋頂的油與火把很快引發大火,而言離憂在墜下的過程中動了胎氣,一時腹痛難忍,沐酒歌在手忙腳亂照顧她時,二人已被困在重重火海中。

若是言離憂自己必然要發慌,而就在那時她親眼目睹了沐酒歌之所以能成為中州遊俠的原因——臨危不亂,從容不迫,沐酒歌冷靜地選擇帶她躲到牆角等待屋外的人撲滅大火,而不是尋死一般去闖火海。

能被秋逝水收為徒弟的人,沒一個是泛泛之輩。

除此之外,言離憂還有更大的擔憂,亦是讓她躺在榻上也難以安心的巨大困惑。

為什麼沐酒歌會出現在這裡?接近半月前他就應該離開定遠郡去往宛峽了啊!難道說……

宛峽那邊出事了?

還是說溫墨情……

言離憂不敢往下想卻又止不住胡思亂想,好不容易捱到沐酒歌回來,顧不得腹痛軲轆從榻上爬起。

“言姑娘,你這樣不肯好好休息的話,我什麼話都不敢對你說了呀!”沐酒歌舉著雙手一幅為難表情,“我被再三警告過,如果沒能照顧好你的話,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被孤立的慘境中度過了。”

沐酒歌委屈得簡直讓人無力反駁,言離憂只好老老實實躺下,閃著幾分哀怨的目光緊緊盯住沐酒歌。

“其實這次真的是言姑娘命大,我剛趕回來就看見房頂有人,倘若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說起片刻前的驚魂,沐酒歌心有餘悸,不由嚴肅許多,“剛才出去時肖伯把這幾天發生的怪事都跟我說了。不是我嘮叨,言姑娘,威脅恫嚇這種事可大可小,你和大丫頭怎麼能掉以輕心,完全不加警惕?”

“碧簫最近狀況也不太好,我們實在分不出精力去追查藏在暗處的小人。說來確實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對方會採取這麼極端的方式,我以為那人對我只是恨,卻不知已經恨到非要殺了我的地步。”

沐酒歌若有所思揉搓鼻尖:“這人有可能是什麼身份,言姑娘可有猜測?”

“應該是愛戴父王的某個人,所以才會留下為父王報仇之類的話。”微微低頭,言離憂語氣弱了幾分,“墨情也說過,無法保證每個人都能體諒我的難處,不是所有人全部信任我,有誰偏要認定我是壞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

對於潛入者的身份,言離憂尚有許多疑點。

從碧簫聽見有人潛入以及房簷上的腳印看,這人應是從外邊來的。但前一次事件後言離憂查過,潑在雪堆上的墨來自書房,也就是說那人並沒有自己準備任何東西,潛入王府後徑直去書房研磨使用。

若非熟悉定遠王府的人怎會如此大膽熟稔?

微蹙的眉頭彰示著言離憂的猶疑,沐酒歌靜了靜,忽而低道:“剛才廚娘跟肖伯說了一件事,她說廚房裡丟了半桶菜籽油。”

言離憂倒吸口氣,惴惴不安的目光與沐酒歌對視。

“所以……沐大俠也覺得這個人的身份很矛盾,是嗎?”

“要說是矛盾,不如說比較複雜。”沐酒歌抬頭,看著天棚若有所思,“熟悉府內環境,對東西存放地點了如指掌,又很清楚你搬到偏院暫住的事,怎麼看都是王府內的人;可是這人又要透過潛入的方式才能作亂,又與王府內人員這點互相沖突。”

“會不會是離開王府的下人之一?”言離憂靈光一現,旋即又搖頭否定自己的推測,“不對,就算是之前離開的下人,知道我回來且搬到偏院這點也說不過去——除非尚在府內的人中有誰通風報信。”

這樣猜測下去,幾乎所有曾在王府效力的人都有嫌疑了,且連如今還留在府中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也要被蓋上可疑帽子。

言離憂實在不願這麼想,她覺得王府中每一個人都待她極好,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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