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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趕走,我還告訴了樓師兄,沐師兄就等著被臭罵吧。”
碧簫話音剛落,旁側小道便走來急匆匆的樓淺寒,先看了碧簫一眼,又看了看言離憂,最後目光落在沐酒歌身上,語氣平淡卻不失魄力:“滾出去,以後沒你住的地方。”
“有話好說——不對,這是青蓮宮,是無念買下的地盤,就算趕也不該淺寒你來趕啊!”頓悟的沐酒歌嬉笑著躲到碧簫身後,伸手指了指房間,“你說讓我救墨情,想什麼辦法都好,沒說不許我去找赫連姑娘,怎麼這會兒出爾反爾?人我找大夫救了,將功抵過,不許拿這個藉口吹鬍子瞪眼睛!”
瞪眼睛是有了,可樓淺寒想吹鬍子實在太難,淨瓷似的臉上一根胡茬都沒有,註定說不過喜歡炫耀鬍鬚的沐酒歌。
有開朗健談油嘴滑舌的沐酒歌在,再嚴肅的氣氛都要壞掉,樓淺寒只冰冰冷冷瞪了他幾眼,隨後便把視線轉移到言離憂身上。樓淺寒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冷漠氣息,只是被他打量一番就讓言離憂渾身發冷汗毛聳立,好在樓淺寒並沒有出手履行自己的諾言,只面無表情丟下一句“再留你三日”後徑自往溫墨情房間走去。
卸去壓力的言離憂大口呼吸,彷彿死裡逃生一般,頗有些困惑地看向碧簫:“再留我三天,什麼意思?他不是說要親手殺我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再留你三天,這三天內他不動手,因為墨情還傷著,淺寒他怕墨情動氣牽連傷勢,所以等到墨情傷好後再欺負你。”不等碧簫回答,沐酒歌搶先一步嘆道,絲毫沒有緊張之意,反倒擺出一副認真表情,“言姑娘,方便的話你能不能在墨情傷好之前逃走?他們兩個要是打起來我可不敢拉架,上次拉架被他們一人揍了一拳,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半月才好,現在年紀大了吃不消,真吃不消啊!”
連言離憂都聽得出沐酒歌是玩笑話,誰知碧簫卻臉色凝重,用力扯了扯言離憂衣袖,滿面憂色:“離憂,沐師兄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樓師兄和溫師兄各不相讓動起手來,只怕師父又要頭疼了。不如這樣吧,反正名冊的事差不多都解決了,我先送你回帝都二皇子那裡可好?師兄這邊許是要氣上一陣,但總好過再起爭執被樓師兄打傷,那年為了赫連茗湮,師兄被樓師兄打得幾天都不能走動……”
言離憂表情一僵,難以置信皺眉:“你那位樓師兄還是人麼?溫墨情的功夫已經夠厲害了吧?”
“墨情天資聰穎,自由就得師父喜愛,學功夫也是事半功倍;不過比起奇才天縱的淺寒,他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沐酒歌故作沉思揉了揉下巴,“總之,為了不讓墨情再被打得慘兮兮丟人,言姑娘還是先離開淺寒視線為好,反正他也不是真心想殺你,只是一時惱火發小孩子脾氣罷了。”
對於沐酒歌的說法,言離憂並不反對,倘若武功深不可測的樓淺寒真想殺她,在溫墨情昏睡這段期間她早就一命嗚呼。
那麼……真的要離開溫墨情,悄悄回到溫墨疏身邊嗎?
他醒來後一定會生氣吧?
不知怎地,本該欣喜的心情多了幾分惆悵猶豫,尤其是看向溫墨情房間空蕩蕩的門口時,言離憂的心忽而一陣陣酸澀。
還沒有親口向他說聲謝謝。
許是看穿言離憂心中所想,碧簫柔聲輕勸:“只是暫時避開樓師兄而已,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再與師兄見面。離憂,你相信我,師兄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只要師父和樓師兄他們瞭解到你的情況會理解的,你和師兄——”
碧簫的話還沒說完,沐酒歌一把拉過言離憂,不拘小節地攬住瘦削肩頭:“好了好了,要送走就趁早,哪來這麼多話啊?大丫頭,是你送她回去還是我送?”
碧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望了沐酒歌一眼,沉默片刻才道:“沐師兄肯幫忙的話自然最好,路上怕不太平。”
“嗯,正好去宮裡也能和無念見個面,有不少話想要和他說,一直沒找到機會。”
言離憂呆呆站著,眼看沐酒歌和碧簫自作主張決定了自己之後去向,愣了半天,忽然低聲開口:“我可以走,但是要等到溫墨情醒來。”
“等他醒來淺寒也要老虎發威了,那時走不走還有什麼用?”沐酒歌連連搖頭,不由分說拉緊言離憂纖細胳膊,“擇時不如撞時,我看也沒必要磨磨蹭蹭多說廢話了,現在我就送你走。大丫頭,明天赫連姑娘還要最後一次下針解毒,到時候你看著些,不管有什麼火氣務必要讓淺寒在墨情好了之後再發,好歹欠著赫連姑娘一份人情,別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