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先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重點在後面。我和我所效命的那位大人也要追查玉璽下落,但不必勞煩言姑娘同行,我們手中掌握的線索遠比墨情知道的多,需要的僅是言姑娘在關鍵時刻出面。作為交換條件,言姑娘為我們所用後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平靜生活——沒有無窮無盡的追殺,也沒有人會把你當成青蓮王,只要你想,可以做一輩子默默無聞的普通人。”
桌面上滴溜溜打轉的茶杯蓋忽地停住,仿若言離憂一剎凝滯的呼吸,半晌悄無聲息。
不用拼命證明自己不是禍國殃民的青蓮王,與她毫無關係的罪孽也不用再揹負,這種條件於言離憂而言實在太美好,以至於,無法開口拒絕。
第050章 新的貴人
“所以說,師兄你把那女人弄丟了?”
敞亮的酒館雅間內,兩女一男相對而坐,穿著鵝黃輕紗裙的女子一臉欣喜,偏要故作遺憾。
“碧笙,別再氣溫師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溫師兄為了找離憂吃了多少苦、費了多少力,現在離憂被人帶走,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旁側一身素白的碧簫使了個眼色,胳膊肘用力捅了捅妹妹。
碧笙和言離憂沒見過幾面卻極端交惡,這是碧簫和溫墨情都知道的,原以為她只是出於小孩子似的嫉妒,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還做出如此表現,饒是碧簫也有些看不過去。
從北陲一路返回帝都,溫墨情始終冷著臉不愛理人,聽碧笙口無遮攔更是皺起眉頭,連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沒有料到會惹怒溫墨情的碧笙向姐姐碧簫投去求助目光,碧簫無奈,只得岔開話題:“師兄可有仔細搜尋過?又沒有什麼發現?”
“客棧周圍找了個遍,一點蹤跡沒有留下,可見帶她走的人十分謹慎。”
“那離憂會有危險嗎?萬一是想要殺她的人……”想起言離憂在北陲遭遇,碧簫不禁倒吸口氣。
溫墨情十指交錯抵在下頜上,眉心微松:“如果只是想要她性命大可直接在客棧下手,既然把她帶走就說明對方的目的不在於殺她,這點可以放心。”稍作停頓,溫墨情視線越過碧笙,直接停留在碧簫前面:“事實上我大概猜得到是誰把她帶走的,只是苦無證據,就算跑去要人,那兩個無賴也定然不會給。”
“無賴?”碧簫和碧笙對視一眼,而後苦笑,“溫師兄指的是君師兄和楚公子?”
“這世上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誰擔得起如此響亮稱號?”溫墨情一臉理所當然。
雖然師出同門且私下關係甚篤,溫墨情卻從不吝嗇抓緊機會抨擊君無念,相對地,君無念也不會放棄諷刺溫墨情的機會。至於楚辭,事實上君子樓裡沒人與他熟識,溫墨情叫他無賴不過是出於某種敵對情緒——經溫墨情手辦過的事,有不少都遭到過楚辭搗亂。
碧簫困惑,不解地看向溫墨情:“怎麼就斷定是他們所為呢?”
“知道言離憂價值的人不多,這些人中能摸清我動向的人更少,又何況是在客棧中?想來想去,只有大老闆君無念和巧舌如簧、什麼都能說出花的楚辭最有可能。”列舉出可疑範圍後,溫墨情揚起手臂指了指酒館窗外,“我最懷疑的還是無念,他名下究竟有多少家客棧、酒館、錢莊難以計數,倘若我挑選的那間也屬於他,那麼他想要找機會帶走言離憂簡直易如反掌。”
順著溫墨情的思路細想一想,果然最可疑的人就是君無念,然而君無念畢竟師出同門,碧簫和碧笙姐妹怎麼也不願意承認這種可能。
許久無話,再開口時,碧簫語氣裡帶著三分茫然:“現在該怎麼辦?溫師兄?”
“走——除了走,還能怎麼辦?”溫墨情似乎有些煩鬱,抬抬手,一杯清酒仰頭而盡,“言離憂失蹤後我四處打探,終於找到了無念在那裡的一處私宅,但私宅中並沒有人,也不知是我去晚了還是他們根本沒到過。當務之急是儘快趕回帝都看看能不能補救,如果人真的在無念那裡,就算拆了宣冉樓也要逼他交出來。”
“一個身敗名裂的妖女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忙正事。”碧笙嘟起嘴,全然不理會碧簫在桌下拼命拉扯她衣袖,不滿情緒毫不遮掩。
溫墨情不動聲色掃了碧笙一眼,唇角那抹冷笑令對面姐妹齊齊心驚。
他只不過沒有說出口而已,對碧笙無聊的嫉妒心,對那顆無知而又愚蠢的腦袋,以及與言離憂相比差之千里的自知之明。
“我回帝都去找無念,碧簫,你替我走趟安州,繼續追查有關青蓮王身份的線索。”溫墨情喝下最後一口酒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