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唐俊有和她一起,當然她還叫上了赤炎專程給她訓練的人,就是赤一他們,不過他們都跟在暗處,平時不現身的。
赫連幽和唐俊一行人輾轉到和田之後,打算先落腳然後再找好吃的。
她們在住進和田縣的一家小旅館,又攻旅館的老闆聊了一會兒,老闆人很好客,也很親切,赫連幽他們從老闆嘴裡聽到不少的趣事。
兩人商量著明天再出去,所以在附近的麵館一人吸溜了一碗拉麵之後就回了旅館休息,緯度高的地方,冬天日照時間就短,赫連幽和唐俊幾人在旅館睡覺打發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剛剛起床,就聽到旅館老闆說是巴扎天,可以出去玩,巴扎是維族語,就是集市的意思。
在這地方,因為地廣人稀,很多地方購買東西很不方便,所以通常幾十公里就會有一個集市,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農貿交易,到了這個時間,方圓幾十裡的人都會來趕集,小商販們會抓住時間在集市上位擺攤吆喝,一些普通民眾也會把自家生產的瓜果家禽手工製品之類的東西背到集市上賣。
當然,在和田最不缺少的就是和田玉了,一些以挖和田玉為生的農民在挖了一整年的和田玉之後,會趕在年尾的這兩個月在集市上出售,積攢一整年的玉料變換成紙幣,好回去過年。
這些堆滿玉石的攤子,西秀市那些販賣翡翠毛料的市場沒什麼區別,油布鋪在地上,一塊塊石頭以大小和顏色被分作好幾堆,曬得一臉黝黑的小販坐在攤位後面,靜靜地等著買家光顧。
不少外地玉石商人正是瞅準這個時機,老遠趕到和田來購買玉石,一個個夾著皮包的漢族玉石商人走在這些攤位前,隨意地挑選著這大把的和田玉料,碰上感興趣的才會蹲下身來,掏出放大鏡和手電筒仔細研究。
赫連幽對那些販賣羊肉家禽和手工製品的攤位不感興趣,倒是對著和田籽玉很是喜歡,跟在那些玉石商人後面左瞧瞧右看看,有些好奇又有些躍躍欲試,畢竟她可是帶著唐俊給的任務來的。
唐俊懂幾分古玩,也懂幾分翡翠,但是對這和田玉其實懂得不多,看赫連幽左顧右盼,頓時就明白她想做什麼了,有些尷尬地道:“小老闆,這和田玉怎麼挑,你會嗎?”
赫連幽搖了搖頭:“我最近惡補了一下和田玉的資料,不過只有理論沒有實踐。你呢?”
唐俊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回道:“我也不懂,平時接觸得少。”
“沒事兒,我們先看看再說!”赫連幽揮了揮手不在意地開口,要是真拿書上學的去賭石,只怕是十賭九輸,她可是有作弊利器的人,完全不擔心會出紕漏,這樣說著,她就蹲在了一個攤位前。
她之所以蹲在這兒,是因為這個攤位上看玉石的人不多,只有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他拿著放大鏡和手電筒在仔細觀察著攤位上的玉石毛料,時不時地拿起一塊毛料看看又摸摸。
那個老頭看了足有一刻鐘,才從攤位上選了三塊玉石,然後跟著賣家討價還價,最後談妥了價格結賬走人。
赫連幽就蹲在這人身邊,也沒有搭訕,只是默默地將這人挑選的石頭情況記在心裡,見這人將買到的玉料裝進隨身的一個行李袋裡,又轉身往另一邊走,赫連幽又繼續尾行跟在這人身後。
唐俊見狀覺得不對勁,不由的開口詢問:“小老闆這是在幹什麼?”
唐俊頓了頓又道,“是在偷師學藝?”
赫連幽笑了笑沒有解釋,但是她確實是在偷師,她這段時間看了不少和田玉石資料,但是理論和現實總歸是有一段距離,她看到這麼多玉石籽料就蒙圈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所以她想跟在那個男人身後,看看這人挑的玉石毛料表面都是啥情況再說。
跟在那老頭的後面,唐俊有些心虛,忍不住拉了拉赫連幽的衣襟壓低聲音道:“小老闆,你這麼幹太明目張膽了,是不是不太厚道啊,別讓人發現了惹到麻煩。”
赫連幽則睜大了雙眼,聳了聳肩裝無辜:“發現什麼?我也是在買毛料啊,不過是剛好跟他同路而已,而且我既沒有搶他手裡的玉石也沒打擾他看毛料,並沒有破壞規矩啊。”
唐俊覺得無語了,覺得小老闆平時就夠不靠譜的了,沒想到小老闆都有這樣無賴的時候。
尾行了幾個攤位,基本上這個老頭蹲下身看毛料的時候赫連幽就會湊上去了,那老頭就算是老年痴呆,就算是再遲鈍,赫連幽老這麼跟著,人家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不過這老頭也是奇怪,見赫連幽跟著,他不過是回過頭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