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不是給你的,是挑給裴夫人。”
姜婠婠簡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故作鎮定地強辯,“我就是在揣測裴夫人的心思啊,她一定每件都想要。”
蘇則笑了,“要我把這些全部送出去,裴夫人還不夠資格。”
姜婠婠隨口問:“那誰才夠資格?”
蘇則定定看著姜婠婠半晌,沒說話。
姜婠婠意識到自己逾越了,連忙低頭挑選珠寶。
眼前有鑽石,有紅寶,有藍寶,有珍珠,有翡翠……每一件都是巧奪天工,稀世罕見。一家珠寶店哪怕擁有其中一件也足夠做鎮店之寶,ch卻能全部囊入保險櫃,一時,其財大氣粗之勢讓姜婠婠暗暗咂舌。
最後,姜婠婠從裡面挑了一條南洋金珠項鍊。
項鍊的每一粒珍珠都是20mm精圓的珠子,顆顆頂級成色,表皮光滑,不見瑕疵,更難得的是,金色奪目,珠光璀璨,姜婠婠都能從珠子上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五官,甚至能從映著的眼睛裡看到自己小小的人影。
這是姜婠婠見過最頂級的珍珠項鍊。姜婠婠在海里活了三百年,當然也曾見過那麼幾顆更好的,但卻從來沒見過顆顆頂級湊成這麼一整串。
姜婠婠指了指金珠項鍊,“蘇先生覺得這串怎樣?”
蘇則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巧了,我也想挑這一串。”
姜婠婠甜甜地彎了唇角。助理守則第一條:想老闆之所想。
嘻嘻,她和蘇先生想到了一處。
蘇則似不經意地問:“你好像很懂珠寶。”
誇她?
姜婠婠謙虛地說:“略懂,略懂。”
“年輕的小姑娘,像你這麼好眼光的很少。”
姜婠婠一直是一條傲嬌的人魚,謙虛這事做來還是有些生硬。
姜婠婠嘴裡說,“哪裡,蘇先生過獎了。”可事實上,如果她有尾巴,這會兒尾巴都翹起來了。
蘇則靠在沙發上,“我記得你好像不是珠寶專業的。”
“嗯啊。”
蘇則笑了,笑意到達眼底,透著欣賞的姿態,“我還不知道我的助理小姐這樣才華橫溢,是我賺了嗎?”
不行,被這麼一誇,沒有尾巴的姜婠婠都要翹起來了。
姜婠婠用力壓著唇角,擺著手不好意思地說:“沒有沒有,蘇先生過獎了,蘇先生才厲害呢。”
cr和ch的大老闆,簡直是富可敵國,可不是厲害麼?
富可敵國的蘇先生問姜婠婠:“你這樣厲害的學生,一定有更厲害的老師吧?”
姜婠婠早已被蘇則誇得神魂顛倒了,這時不經思考,笑眯眯地就答道:“沒有啦,我自學成才,看多了就會了啊。”
蘇則目光微凝。
又是自學成才。
哪兒有那麼多的天賦異稟?
姜婠婠看珠寶的眼光,就是許多資深老師傅都辦不到。怎會沒有人傳授?
蘇則覺得自己陷入了希望的絕境裡。
姜婠婠和他的小美人魚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絡,一定有,那是他的一線生機。可姜婠婠是人類這一點也毋庸置疑。
姜婠婠和小美人魚之間,就像是兩條已經無限接近的線,明明已經無限靠近,可偏偏,就是不能相交。
姜婠婠不是小美人魚,她所接觸的所有人裡面也沒有小美人魚的絲毫線索,這讓蘇則找不到將她們聯絡在一起的突破口,一時心累得無以復加,疲憊閉上眼睛。
姜婠婠不知道蘇先生怎麼會忽然這個反應,難道是她謙虛過頭了嗎?過度謙虛就是虛偽,蘇先生覺得她虛偽?
蘇則闔著眸子,輕道:“婠婠,我有點累,你自己到下面去等我,好嗎?”
聽蘇先生耐心溫和的語氣,姜婠婠又放下心來,乖乖點頭。
蘇則只是一時心緒煩亂,想要靜一靜,但是如果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要把姜婠婠牢牢盯著,不讓她自己一個人下樓。
蘇則正閉目思考種種細節,忽然聽得底下一片吵嚷混亂,他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心中生起一陣煩躁。
而那吵嚷生不僅不減,反倒越來越近,而後,又聽見有人“咚咚咚”往他的方向跑來,腳步聲踩得又重又亂,這更是讓蘇則怒氣一觸即發。
他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急急跑上來的經理。
經理從未見過淡若謫仙的蘇先生露出這種狠戾的眼神,嚇得腿一軟,連忙扶著門報告,“蘇先生,不好了,姜小姐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