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皇帝。
她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畢竟是皇帝用的,大得很,在上頭翻了三個滾兒,竟還是不到邊——統治階級的腐朽啊。
心裡頭這樣吐槽著,她卻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側,也就是昨夜皇帝躺的那一邊。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那裡,他的氣息彷彿格外濃郁些。
反正也無人在,青漓眨眨眼,便蹭到了那邊去,將臉埋在了裡頭。
也不知是想了些什麼,她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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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皇后,走到哪裡都是有人伺候著的,青漓起身後便有宮人入內侍奉著穿衣洗漱,隨即便往前頭去用膳,慢條斯理的用早茶。
日頭升的高了,她看一眼窗外透進來的光,估摸著早已過了巳時,便向一側侍立的內侍問道:“這個時辰,陛下可下朝了嗎?”
“回娘娘話,陛下散朝已有一會兒了,”那內侍有意獻好,答得也詳盡:“只是前朝事多,朝議後,每每召臣工議事,要到午時方歇。”
青漓覺他語氣中暗藏的殷勤,含笑看他一眼:“叫什麼名字?”
那內侍躬身施禮,恭敬之中頗有些不卑不亢:“奴才季寬。”
“我在這還不熟,”青漓站起身來,道:“帶我四下走走吧,也說一說哪兒是哪兒。”
“是。”季寬輕輕應一聲,便退到一側去,示意青漓先行。
陪青漓進宮的幾個侍女,都被皇帝送回魏國公府裝樣子去了,此刻跟在她身後幾個宮人,皆是皇帝安排的人。
青漓對頭一次進宮,對此地真真是兩眼一抹黑,與其自己去想一些有的沒的,倒不如相信皇帝的眼光。
——能被他安排過來照顧自己的,絕對是靠得住的。
像是面前這個季寬,雖說有自己的心思在,想著攀附自己,卻也於自己沒什麼壞處。
相反的,只有好處。
——季寬得到一個牢固的依靠,自己得到一個熟知宮中事物的地頭蛇,互利互助,有什麼不好呢。
說的難聽些,奴才便是奴才,他若是起了異心,青漓想要收拾,也是易如反掌,並無什麼難處。
皇后只有一個,地頭蛇卻有很多。
不過,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會去做蠢事的。
能夠巴上皇后這棵大樹,甚至於有機會貼上未來的小皇子甚至是儲君,誰願意放棄這樣好的機會呢。
青漓那邊也是同理。
等到入宮,她作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