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晚了,”青漓拿自己腦袋往他胸前蹭,邊蹭邊道:“要是早一些便好了……”
“衍郎,”她難得的厚下臉皮,嘟著嘴賣萌,道:“我想早些嫁給你,想早些做你的妻子,還想……早些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小姑娘極少會說這些甜言蜜語,一說起來卻甜的嚇人,皇帝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驟一聞聽她這話,竟也有些怔住了。
頓了一頓,他才定定的望著她眼睛,語氣難掩歡欣,緩緩道:“——來日方長。”
青漓笑的眼睛都有些彎起,明明是白日,眼睛裡卻似含了無數星光。
皇帝也笑了,低頭親親她眼睛,便帶著青漓往宣室殿去了。
趙華纓這一通折騰,花費的時辰不在少數,青漓本就睡得久些,等二人回到宣室殿,外頭天色便有些暗了,連道路兩側的宮燈,也已點了起來。
暮色侵襲,宮燈暈黃,同天邊那片絢爛的晚霞交織一處,卻也另有一番朦朧之美。
宣室殿前頭是皇帝處理政事的地方,後頭則是起居之地,皇帝帶著她到後頭去轉了轉,叫小姑娘熟悉一下環境,隨即便帶著她到了寢殿。
“先帝留下的三位太妃各佔據一宮,除此之外,便都是空置了十幾年的宮殿,整修起來也是麻煩,再者,”他拉著青漓在桌案前坐下,道:“——朕也不願同你離得遠了。”
“左右朕也沒有別人,”皇帝溫聲道:“等大婚後,妙妙便同朕一道,住宣室殿吧,這幾日你留在這裡看看周遭制式,若是有什麼不喜歡的,便吩咐他們改,自去整備便是。”
宣室殿屬未央宮,歷來是皇帝起居理政之地,不僅僅是后妃,便是皇后也少有涉足。
青漓心中有些猶豫,看向皇帝,道:“——可以嗎?”
皇帝淡淡道:“朕是天子,未央宮的主人,此間之事,自是朕說了算。”
他既願意,青漓也不矯情,外人非議便非議去吧,總不能為了名聲,遠了二人感情。
再者……她也不想離他遠了。
這般一想,青漓便點頭道:“我都聽衍郎的。”
皇帝斜她一眼:“這麼乖?”
青漓大大方方的應一聲:“嗯。”
皇帝似乎別有所指:“——但願,你永遠這麼乖才好。”
晚膳時刻已至,二人正說話的功夫,便有內侍魚貫而入,將御膳三十六品一一呈上桌案。
夜色漸至,殿內轉暗,伺候的內侍們點了宮燈,登時便亮堂起來,暖黃色的光芒灑下,漸生幾分難言曖昧。
二人相鄰而坐,四目相對間,原本沉肅的內殿,竟也有了一種溫柔的旖旎味道。
左側的燈火微動,在皇帝面上留下一層淡淡的光,使得他原本英挺的五官也添了幾分柔和,青漓託著腮看他,越看越覺喜歡。
皇帝覺小姑娘看自己,卻也不在意,抬手為自己斟了酒,又問她:“陪朕喝一杯?”
“不了,”青漓搖頭推拒:“我量弱,飲不得酒的。”
皇帝微微一笑,問了一句:“岳父岳母皆非量弱之輩,妙妙這是怎麼了,卻不像他們?”
青漓拿眼睛斜他一下,嬌嗔一句:“哪個是你岳父岳母,少亂認親戚。”
“剛才還迫不及待要給朕生孩子,眼下便不認了,”皇帝道:“妙妙,說這話,你不虧心嗎?”
青漓被他用自己的話給噎住了,便開始不講理,只別過臉去不認:“——不曉得你在說些什麼。”
“在英國公府時便飲不得酒,到了現下竟還是這般,自己沾不得酒,父母卻善飲,”她不肯接著那一茬兒說話,皇帝也不逼她,只頗有些奇怪的唸了一句:“怪哉。”
青漓還想問他怎麼知曉自己父母善飲,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阿爹作為臣子,出席宴飲的機會多得很,而阿孃自小便有習品酒之道,皇帝作為外祖父弟子,知曉也沒什麼奇怪的。
仔細想了想,她皺著眉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小時候外祖父帶著我,喝酒給喝傷了,那之後便再也沾不得酒……記不清楚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記不清便記不清,倒是另一處有些麻煩,”在青漓好奇的目光中,皇帝打趣道:“——洞房花燭夜,與朕同飲交杯酒時,若是喝醉了,可如何是好。”
青漓瞪他一眼:“你想的倒是遠。”
“還是練一練酒量為好,”皇帝笑吟吟的瞧著她,一手撐住下頜,道:“否則,若是喝了交杯酒便醉下——可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