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裡,無法呼吸。張著嘴,半天才說出一句:“安兒死了……”
徐景昌想伸手安慰,又想起男女大防。
庭芳想起為保護她而死的人,無助的抓著徐景昌的衣襟大哭:“唐大叔也死了……”
徐景昌伸手拍拍庭芳的背。庭芳好似找到了安慰,雙手抓的更緊:“師兄……”庭芳幾乎崩潰,對唐池瀚與安兒的愧疚,對殺人的恐懼,對滿地屍骸的煉獄。兩世為人,哪怕是驛站驚魂一夜,都沒有離真正的戰爭這麼近過。戰爭,是多麼遙遠啊。存在於新聞聯播裡,存在於朝廷邸報裡,就是不在她的生活裡。而前不久,戰爭離她那麼近,蒙古兵的殘忍離她那麼近,近在咫尺,近的她能看見刀尖離她眼睛的距離。庭芳撕心裂肺的哭著,想把所有一切的負面情緒都宣洩掉。
外面的濃煙飄進帳篷裡,正在哭泣的庭芳被嗆的無法呼吸,拼命的咳嗽。被煙弄醒的趙總兵,利落的從徐景昌手裡撈出庭芳,單手抱起。庭芳本能的圈住趙總兵的脖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離開了煙霧襲擊的範圍,到達了個上風口的牆邊。四處都很破敗,趙總兵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庭芳順勢就趴在了他的腿上。
趙總兵見庭芳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在身上好一陣亂翻。終於找到一個變了形的荷包。掏了半天,掏出半顆麥芽糖,塞到庭芳嘴裡。甜味在口腔了溢開,庭芳呆呆的看著趙總兵。
趙總兵拍拍庭芳的頭:“沒事了,都過去了。”
庭芳含著糖,嗚嗚哭著。趙總兵任由庭芳趴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