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大工笑道:“公子給我看的。”說著又拍馬屁,“大家的字兒好看,比我們粗人強多了!”
庭芳認真道:“你們才不粗,好精細的活兒。”工匠待遇不行,她非得扭轉頹勢不可!她最喜歡工科生了!
被傾慕的人表揚了!穆大工高興的都快飛起了:“原先你寫的我都看了。前日拿去作坊的是新內容麼?有些算式我看不懂!還望賜教。”
徐景昌跟著進了涼亭,笑道:“我也看不懂。”
穆大工大笑:“公子被夫人比下去了。”
徐景昌道:“打小兒就是她教我。我再不敢跟她比這個。”
庭芳笑道:“術業有專攻。”
楚岫雲猛的反應過來:“你姓葉!?”
庭芳點頭。
楚岫雲咬牙切齒的問:“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庭芳無奈的道:“我哪能隨便說真名。”
楚岫雲指著庭芳的頭髮:“你還裝不會穿衣梳頭!”
庭芳道:“穿衣會,梳頭真不會。”
楚岫雲呵呵:“是啊,夫人兩日就請到了技藝高超的梳頭娘子。”
庭芳看著徐景昌,樂不可支。
徐景昌笑道:“她是不會,手笨!”
庭芳:“……”被徐景昌說手笨什麼的,完全沒辦法反駁好嗎?太兇殘了!
穆大工正拍馬屁,馬上就出賣了徐景昌:“公子隨身帶的荷包,說是夫人繡的,哪裡手笨了!”
徐景昌:“……”你見沒見過手巧的荷包啊?庭芳當年縫的很隨便好麼!雖然很珍貴,但事實便是事實。
庭芳決定報個仇,不給徐景昌留面子,扭頭對楚岫雲道:“師兄給梳的。”
一直在做佈景板的任邵英:“……”你們兩個一天不秀恩愛會死啊?
楚岫雲呵呵:“你騙鬼呢!他會梳自己的頭髮了不起了!”
徐景昌笑笑沒說話。
穆大工個工科男,真的就盯著庭芳的頭髮看了好久,才道:“是挺容易的。”
徐景昌登時就對庭芳擠眉弄眼,嘲笑她手殘。
庭芳:“……”她要跟工科男絕交!
任邵英在邊上看他們倆眉來眼去,眼都快瞎了。強行扭轉話題:“那些算好了?”
庭芳搖頭:“沒有,量太大了,可能要算幾日。”
穆大工:“……”幾日……幾日……他要算一個月好不好!“那個,葉大家,你收徒弟麼?”
庭芳笑道:“不收。”
穆大工登時就蔫兒了。
庭芳道:“但你有問題可以問我,作為交換,我有問題問你的時候,不能藏私。技術換技術,如何?”想做地位超然的技術顧問,各方面都得懂點兒。不然始終是人形計算機,不是說不牛,但很顯然不夠牛。
“好!”穆大工對庭芳拱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任邵英道:“真同門!”
穆大工問:“什麼?”
任邵英指了指徐景昌:“技術換絲綢。”有外人在,多餘的話隱去不談。庭芳隱約猜著些,大概是跟洋人交換火槍的細節,只待私下裡再問。
技術黨湊在一起,話題很快拐去了外星方向。任邵英跟楚岫雲聽的兩眼蚊香,等到邱蔚然從外頭浪了回來,蚊香又多了兩盤。幸而作坊有人來尋穆大工,任邵英等人才得以解脫。穆大工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葉大家,你有空來作坊指點一二啊!”
“葉大家,作坊大夥兒都想見你呢!”
“你一定要來!徐公子,你可不許不放人!”
任邵英:“……”
邱蔚然一臉茫然:“什麼情況?嫂子怎麼忽然就改名字了?”她不是叫什麼芳麼?
任邵英對著邱蔚然這種只會投胎的全方位廢物也是無語,解釋道:“大家,是對一個行業泰山北斗的稱呼。”說完覺得有些牙酸,人家十幾歲就泰山北斗了,他一把年紀還是個幕僚。本來跟著太子混,有望撈個官職,誰知太子沒了,又得重新混。再擅謀略,在新主子心裡,還不定排在哪個位置。秦王妃自不必說,福王的自家人。徐景昌是伴讀,現插進來個一方大拿的小青梅,還是徐景昌的老婆。他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混出頭!日子不好過啊!
邱蔚然不大相信,撇嘴:“你算哪方泰斗?”
任邵英簡直難得理他,穆大工滾了他鬆了口氣,插不上話的感覺真討厭。正欲說話,就見徐景昌執起庭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