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起身逮了庭珊與庭琇,死活拖到自己邊上,“二太太三太太,把閨女借我一日撐撐場面吧。”
說的眾人捧腹不止,都道楊安琴比說書先生還能鬧騰。
這邊在玩笑,庭芳那邊則是另一番光景。卻說當日徐寄秋被機關唬住,晚間就跟定國公夫人抱怨庭芳弄鬼,害的她丟臉。如今定國公府分了好幾派,有跟著國公混的,有對著夫人拍馬的,還有放長線釣大魚投資徐景昌的。徐寄秋才抱怨了幾句,就有人悄悄報與了徐景昌。徐景昌知道了,福王還會遠麼?不單知道了拉環水車的機關,還知道了那日比試的詳情,估摸著葉家散了場,就三步並作兩步竄過來了。直奔東院擺物件兒的屋子,在等庭芳過來的功夫,已經把齒輪都給拆了。
庭芳看到滿地狼藉,一臉血的道:“您有本事拆,您有本事裝回去啊!”
福王尷尬的笑笑:“這活兒得找徐景昌,他會。”
庭芳默默道:打那日看徐景昌喜歡機械類的書就知道他是動手能力強的工科生了。又問:“您那作坊,都是他在管吧?”
福王沒好氣的說:“你們這些人,自以為自己聰明瞭,等閒不服。我若不是皇子,險些彈壓不住他們。我偏不愛仗勢欺人,自然要扔給徐景昌去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妃母,擺弄那些,倘或一不留神戳了手,她能哭上半個月。煩的母后幾乎拿跟我的人出氣,索性不管了。”
誰知道你妃母啥性格啊?咱不熟啊哥們!庭芳壓住翻白眼的衝動,盤腿坐在地毯上拿起零件來一個一個往回拼。
福王舔著臉問:“都是你想的?”
庭芳正色道:“我畫的圖紙,好些不大好,還得試。有些太想當然的,木匠做不出來只得廢了。紙上談兵罷了。”
福王跟著坐在旁邊,揮揮手道:“咱們不是紈絝麼?誰要那麼正經了。咱們就是玩!”
姐姐哪裡紈絝了?姐姐的學習成績兩輩子都全年級第一好嗎!吊車尾才是紈絝標配,姐姐必須不是紈絝!
福王又笑問:“你真能做大水車?”
庭芳心好累:“都說了是紙上談兵,得試。您有作坊的知道,許多想法不是拍了腦門工匠就能做的。我有想法,但真要做了,還須得有個作坊叫我做實驗。”
福王在庭芳的腦門上彈了個鏰子,道:“誰讓你不願做王妃啦?都說了你嫁我,我送你一個作坊。”
庭芳忍不住開嘲諷:“叔叔,我們差輩兒了。”王妃你妹啊!能別拿這件事開玩笑了麼?都快被坑死了好麼!
“那你想怎麼樣嘛!”
庭芳嘆道:“您真想要水車,我畫圖紙作坊去做唄。又不值什麼。作廢了重來,圖紙我重畫。使個婆子傳話送東西,犯不著我泡在作坊裡。”
好有道理!福王高興的道:“你還會什麼?那日我在父皇處看到了你的書,也不送我一套。真真寫的好。還有麼?”
“有,還有一本《解析幾何》。”庭芳道,“但暫時不想寫,我得緩緩。”
福王忙道:“那是,那是,寫書多燒腦子啊。咱先想點別的玩。”
庭芳不由笑道:“我正試著種蘑菇,種好了送你玩。”
福王抽抽嘴角:“你腦袋瓜子到底怎麼長的?怎麼那多新鮮玩意呢?還種上蘑菇了。能吃麼?仔細種了毒蘑菇。”
庭芳解釋道:“都是上好的蘑菇取的孢子,怎麼會有毒蘑菇?我也不敢拿自家取的孢子給您,回頭抄個方子,您自己回家試試可好?橫豎是耍,自己動手才有趣兒。誰沒見過蘑菇呀。”
此言正合福王心意:“你要是個哥兒,我能捨的下臉來拜師,咱們也好走動。雖說聞道有先後,到底得顧及著點皇家體面。我便放話說有半師之誼吧。叫妃母收拾點東西,當你的束脩。不是我小心眼,實則皇子的師傅,正經說來都是有品級的。你是女孩兒家,將來做公主的老師倒是使得。”
小心叫我教出個武則天來!庭芳默默吐完槽,又道:“是個好法子,就是殿下您委屈了。”
福王渾不在意:“委屈什麼,能讓我好玩好耍就不委屈。你這個手拉的玩意兒,給我來兩份。”
庭芳無可無不可,只問:“束脩我能選麼?”
“你要什麼?”
庭芳道:“才說給娘掙鳳簪帶呢,束脩給我個鳳簪唄,不拘大小,旁的就不用了。”
福王笑道:“你倒不貪。”說著揉揉小蘿莉的頭,“好孝順的小娘子,我明兒就給你淘換個好的來。要不,你想個有機關的,也給我娘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