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去,因為走的是之前特意查探過的小路,並沒有什麼意外,兩個人很順利的就走到流雲院的大門前。
等到兩人都走到大門邊上了。還沒有看到有人來開門,鴛鴦先把青瑾扶到門旁邊。讓青瑾靠好,然後上前拍門。
誰料門只是輕輕閉合,鴛鴦沒有防備之下,一個踉蹌跌進門裡。半天都沒有反應。
青瑾等了一會沒有等到鴛鴦來扶,徑自直起身體,帶著幾分微醺的醉意嘲笑道:“鴛鴦。你怎麼跌的起不來了,難道你喝多了?”一邊說著一邊貼著門走進去。
抬頭看過去。卻見流雲院為數不多的下人此時全部整齊的跪在院子裡。
“……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就算知道主子我回來,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跪迎啊!平身——平身吧!”青瑾還帶著幾分醉意談笑的說道。
誰料她說完,院子裡的下人紋絲不動,恭敬的垂著頭,像是一個個的活化石。
青瑾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平穩的走到最近的一個丫鬟身邊,用手輕輕觸控,很冰,但是還散發著溫度,是活的,青瑾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本來的幾分微醺醉意褪去,眉心緊蹙:“出了什麼事?”
這時候,杜勝從外面匆忙的走進來,看到青瑾如釋重負:“娘娘,您終於回來了,您這是——”
青瑾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杜勝,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冷聲問道:“是王妃還是王爺?”
杜勝瞬間明白了青瑾話中的意思,“是王爺擔心側妃,一晚上在宮裡都不怎麼用心,本來是不能快這麼返回的,可宴會進行到一半,皇上有事離開,大家也就匆匆結束了宴會,王爺一回到王府裡,在書房沒呆一會,就過來了流雲院,誰知道……”杜勝三言兩語給青瑾說清了事情的原委。
青瑾聽完半天沉默不語,龍寒遠會擔心人,還是擔心她,還不如告訴她明天太子就要登基了都比這真。
“娘娘?”杜勝小心翼翼的叫道。
“……那她們又有什麼錯,是我要出去的,我是主子,主子要做什麼,她們豈能攔得住,何必要罰她們?”
“這——這都是王爺的意思……娘娘哦,奴才知道您是心疼這些奴才,可是對主子照顧不周她們就有罪,而且王爺還吩咐了……”說著目光看向一旁的鴛鴦,“來人吶!”
青瑾馬上把鴛鴦擋在身後,對著杜勝問道:“你要幹什麼?”
“娘娘,奴才也是按照王爺的吩咐——”杜勝一臉為難。
“要怎麼罰?”青瑾平靜下來。
“三十大板。”杜勝也不掩瞞。
“先侯著,我進去換件衣服。”青瑾看向杜勝。
“那娘娘您可要快點啊,拖得久了奴才也不好做。”杜勝半是為難的說道。
“我知道,今天的情我會記下。”青瑾對著杜勝鄭重說完,然後轉身走進房間內,想要重新換件衣服,挽下頭髮,可是鴛鴦被扣在外面,給她挽發的小丫鬟也跪著。
衣服可以不換,頭髮卻必須重梳,然而平時被侍候慣了,青瑾才發現,她竟然連這個時代最簡單的髮型都不會梳,賭氣的梳個現代最簡單常見的馬尾,青瑾就走出去。
坦然自若的迎接杜勝等人驚異的目光,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青瑾不是很溫柔的推開書房的門,正好對上一雙錯愕的眸,看到屋中站著中年文士,這架勢,明顯就是在向龍寒遠彙報事情,卻被她突然推開的門打斷,饒是青瑾,也不由得有些臉色尷尬,站在門口一時有些愣住。
正在青瑾有些進退不得,下意識的想要掉頭離開的時候,龍寒遠抬眼對回過頭來得中年文士冷然道:“你先下去吧!”然後目光落在青瑾身上。
青瑾本來正要推出去的腳收回,避到門口的一邊,中年文士對著龍寒遠作揖,轉身朝著門口走來,在經過青瑾時,眼神頗玩味審視的看青瑾一眼,然後大踏步走了出去,同時不知道是特意還是隨意的為屋內的兩人拉上門。
聽到門合上的聲音,龍寒遠收回目光,提筆繼續開始認真嚴肅的寫著什麼。
看到龍寒遠這樣的姿態,青瑾故意邁著很大的腳步聲走上前來,見龍寒遠還是沒有抬頭,很大聲的拉開一邊的座椅,重重的坐下來。
“你是來為流雲院的下人求情的?”龍寒遠低沉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傳來,青瑾卻覺得從他的話中聽出一絲取笑的意味,目不轉移的掃視那張冷肅的面容,看來看去還是那張死人臉。
盯著龍寒遠冰冷的表情,青瑾突然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