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在外面也輪不到她伺候齊王用膳。
他身邊那些人個頂個的機靈。
蘇嬋只能偷偷的打量他喜歡吃什麼,他照舊是沒什麼喜好似的。
大約是騎馬的原因,他倒是飯量大了一些,看著吃的也比以往在王府裡多不少。
晚上的時候,齊王雖然沒說,可還是在她房裡歇的。
蘇嬋雖然覺著這樣挺好的,可是畢竟換了個環境,齊王又不喜歡在房裡留丫鬟伺候,蘇嬋也便小心的伺候著。
這裡同王府不同,睡覺的時候隱隱的還能聽到夏蟲的鳴叫聲。
就連床褥之間都有些青草的氣息,雖然這裡的被褥都是從王府裡帶出來的。
夜裡蘇嬋眨巴了眨巴眼睛,房內裡沒什麼光線。
知道他還沒睡呢,她好奇的摸了下他大拇指上的板子,以前就見過的,這個時候只是有些奇怪那到底是什麼材質的,是玉的嘛?
“這是的黑玉雕的,你要喜歡,回頭也讓工匠給你做一個。”
“謝王爺。”蘇嬋小聲的回道:“只是我用那些沒什麼用處。”
“你怎麼知道?”他的聲音略有些暗啞。
蘇嬋這才想起來,古代閨秀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東西的實際用途的,她趕緊解釋道:“我哥哥在禁軍中當差,我聽他說過。”
齊王沉默了下,黑暗中也瞧不見他的表情,“你哥哥的槍法倒是天下聞名。”
王爺家的老丈人,從來都跟別人家的不同。
他說起她的家人,哪怕是說到她的父母也不需要用敬語,對他來說她父母也是他們蕭家的臣子。
哪怕是彼此見了,也不用他去行禮,反倒是需要她父母向他行禮。
他態度隨意倒是無所謂,只是這話說的蘇嬋心裡便是一哆嗦。
想起當初哥哥被人一箭穿心,當時兵荒馬亂的,哥哥屍體被抬回來的時候,她也沒有細問。
過後那一箭被人議論紛紛的,有說是遭了驃騎將軍的暗算,也有說那乃是齊王親射的,可到那時候那倆個仇家一個做了大將軍,一個成了堂堂天子,她一個在宮裡為奴為婢的人,就算打聽到了真兇,又能找哪一個去算賬?!
所以乍一聽他提起她哥哥的事兒,蘇嬋莫名的就覺著心煩意亂的。
她只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齊王原本話便少,她這裡一轉過身去,齊王也便不會再說什麼。
到了白日,照舊是按部就班的趕路。
旅途上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透過車窗看外面的風景罷了。
到了夜間趕上驛站便停靠在驛站,若是趕在農莊,便讓莊主把地方騰出來,他們暫住一夜。
這麼一路趕著,走走停停,起初速度並不是很快。
等到了後來的時候,終於是趕到了江邊準備要登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章
這一處的河道並不怎麼寬,彎彎曲曲的,卻連線著進京的要道。
蘇嬋的外祖母家便在不遠的蘇地做生意,因外祖母家以前出過一位皇妃,受了些庇佑,才謀了個皇商的名頭。
蘇嬋小時候陪母親回過一次孃家。
依稀記得外祖母對她很好,古代結婚都早,按歲數推斷她外祖母今年也不過五十多歲。
她母親還提過等她外祖母六十大壽的時候,務必要趕回孃家去祝壽。
現在想來自己是沒法陪母親去了。
賀北天高地遠的,再者王府也同別的地方不一樣。
香寒也知道此地離得王妃外祖母家不遠,忍不住說起那些事兒,“王妃,還記得小時候您去呂府,我跟在您身後,那麼大的院子,您跑到竹林內竟是迷了路,最後還是呂少爺把你找了回來,當時夫人還笑說要不要你同呂少爺訂個娃娃親。”
說完香寒才察覺失言了,慌著左右看了看。
蘇嬋忙點了點她的鼻子,輕斥著:“你啊,不是叮囑過你,在這裡不比在蘇府,說話做事都要仔細小心。”
香寒趕緊福了福,一臉告饒道:“王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蘇嬋知道她也是無心的,更何況這小姑娘也不是不靠譜的人,上一世兵荒馬亂的小姑娘還能為自己找到吃的,忠心耿耿不說,稍加鍛鍊便是個機靈能幹的姑娘。
蘇嬋也便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啊,還是太小了,鍛鍊幾年等老練了,只怕我又該給你張羅婆家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是哪個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