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回來後,他們的身後便有個幽靈一樣的軍隊,不斷的掃蕩著他們這些還尚存的部落。
此時魯河便的阿卡那族人派了更多的巡邏崗哨。
只是臨到傍晚的時候,噩夢還是重演了。
如同雷鳴一般,大地輕顫著,數百騎兵同一刻的出現在地平線上。
那些兵士神情冷漠,他們身披重甲,便連身下的駿馬都是披掛著的。
仿若是趁著夜色而來的幽冥惡鬼。
黑雲壓的很低,月色朦朧,火把發出微弱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阿卡那人嚇的喊叫起來,只是太快了,那些人轉瞬間已經衝了過來。
山洪海嘯一般的衝撞而來。
蠻人計程車兵族人牲口都被衝散了,火把點燃了帳篷,火苗狂竄著。
攻擊很快的開始了。
在第一波猛衝後,第二批的騎兵也衝了過來,他們不再是單純的衝擊,而是有技巧的開始砍殺四散的阿卡那人。
這些人早已經殺的熟練了,蠻人人數太多,若要一個一個砍過去,還不得砍到明天早上。
那些穿著普通計程車兵早已不是他們的目標,如同收割莊稼一樣,他們收割著那些穿著阿卡那族的首領貴族。
屍體一層一層的壘積著,慘叫哭喊詛咒融合在一起,數百年來,一直侵擾著賀北子民的蠻人,怎麼也不好想到,當他們的大軍南下的時候,他們這些留在後方的人會遭到這樣的滅頂之災。
不過這次的蠻人倒是機靈,很快的便組織了弓箭手反擊。
只是距離太近了,還沒組織出有效的回擊,穿盔帶甲的鐵騎早已經殺到面前,只拿著□□計程車兵,哪裡是那些重甲的對手,立刻共建設倒下了一片。
顏栓子早把礙事的盔甲扔在了地上,他連戰馬都懶得騎,如同撒歡一般,在混戰中跑來跑去。
他這次能跟著鐵騎勁旅出關,全是沾了蘇王妃的光。
原本陸言要帶上自己的馬伕的,卻沒料到臨要出關的時候,他的馬伕崴了腳。
此時倒是一直伺候蘇王妃的沈太監把顏栓子領了過來。
陸言見他孔武有力,便試了試他,讓他去舉石墩子,沒料到那個一般人連挪一下都困難的石墩子,這顏栓子不光是舉了起來,還能走出一百步。
陸言當下便把顏栓子留了下來,知道就憑著此人的這身力氣,只要稍加訓練,便是一員猛將。
只是便連陸言都沒料到這頭蠻牛,自從進到這戈壁灘上就跟猛虎下山一般。
有一次顏栓子不小心從馬背上栽了下來,都以為他必死無疑,可是面對著十數個拿著□□逼近他的蠻人,他雙臂一揮,竟然如同扔麻袋一樣的,把那數十個蠻人都扔了出去。
最後索性左右拎著兩個蠻人,把兩個身強力壯的蠻人捏的兩個鐵錘沙包一員,左甩右打,唬的那些蠻人都嚇破了膽子。
數百蠻人在見了這一幕後,竟然嚇的紛紛往後退去。
齊王軍中提拔人才從不看出身,更何況像顏栓子這樣本領高強的。
幾仗下來連升三級不說,便連齊王都特意記了記他的名字,若是別人早已經欣喜若狂了。
當陸言笑著問他回去要做什麼呢,這蠻牛竟然一臉呆樣的回道:“等俺殺夠了蠻人,回去俺還要給王妃趕車。”
陸言聽的眉頭都擰了住,“你是棒槌嘛?你跟著王爺殺到這種地方,建功立業的,你要去趕馬車不是埋沒自己嘛?只怕王妃也不會收你,而且以你現在的軍銜便是回去娶個漂亮老婆,生下一窩小崽子都夠了。”
顏栓子出來的時候,只是圖個痛快罷了,娶媳婦養孩子他當然也想,只是他父母早亡,他又是個腦袋缺根弦的,壓根不急著成家立業,聽了陸言生窩孩子的話,他臉紅脖子粗的說道:“陸總管,俺沒想過那些呢,俺就想給王妃趕馬車,王妃是個好人,從不虧待俺,給她趕馬車不埋沒。”
陸言聽的直想啐他一句,他趕緊調轉馬頭去做正事。
此時鐵騎營諸人殺的都有些紅眼了,原本便是深色的衣服,此時不管是褲子還是袖子都能隱隱看到深褐色的痕跡。
便是齊王,在披風下方也是暗黑色的。
這些人屍山血海的殺過來,陸言心裡明白,鐵騎營的人各個都是把腦袋別的褲腰上掙了前途名譽的人鐵骨漢子,也正因如此,那些人打骨子裡便瞧不起他這樣的人。
他也不與那些人為伍,等策馬到了齊王面前,他趕緊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齊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