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全部的心神都貫注在對方的身上,完全進入渾然忘我狀態,連一個身影在他們面前站了良久也沒有發覺,海日古當然親過女人,他甚至數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個多少女人,但能夠親得如此忘情的還真沒有過。
海日古突然想起了他的第一個女人,那是他的貼身侍女,胸前鼓鼓的總是帶著甜蜜的奶香味,他第一次把她拉到自己床上壓上去的時候也親她的嘴了,她的嘴裡甜甜的有蜜糖的味道……
陷入沉思的海日古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裡多了一絲溫情的味道,然而這絲溫情只是一瞬而逝,轉眼間就清醒過來,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現在可不就是大好時機嗎?
海日古眼光一掃,就看見了火堆旁的那袋饅頭,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才剛一拎起袋子,就聽得“嘩啦”一聲,頂上有一堆石塊傾洩而下,饒是海日古身手敏捷,也才堪堪狼狽地躲開,想要的食物也沒到手,停下來之後朝著火堆啐了一口:“媽的,敢陰老子!”原來是衛景衡早防著有這一遭,事先佈下的機關。
兩人嚇得連忙分開,即使葉無雙臉皮夠厚,見此情景也禁不住臉頰通紅,恨不得整個人躲在衛景衡身後。
衛景衡被打斷的惱怒卻多過難為情,瞪著海日古道:“你想幹什麼?”
海日古倒也乾脆:“才給一個饅頭你當打發叫花子呢!快給老子弄點吃的。”
衛景衡皺著眉頭扔給了他兩個饅頭:“趕緊滾回你那邊去,否則的話我寧願拼著不要這條性命也不會再跟你走的。”
海日古罵罵咧咧地撿起饅頭走了,衛景衡見他那邊也搭起了帳篷燃起火堆,知道他大概不會再過來打擾,這才鬆了一口氣回到葉無雙面前:“無雙,別怕,沒事了。”
見葉無雙還是害羞地把頭埋在膝蓋裡不肯抬起來,心道她怕是生自己的氣了,有點兒惶惑道:“對不起,方才我……”
葉無雙忽然抬起手捂住他的嘴:“沒關係,我自己願意的。”
衛景衡心中一陣狂喜,猛地握住她的手:“無雙,你的意思是,你願意、願意……”激動過了頭,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完整。
葉無雙好笑地看著他:“傻瓜!”卻見衛景衡猛地站了起來,打橫抱起葉無雙,興奮地轉起圈來,爽朗的笑聲響徹山巔:“哈哈哈,我是傻瓜,我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傻瓜!”
不遠處就這冷雪啃饅頭的海日古狠狠地呸了一聲:“瘋子!”
葉無雙想起剛才衛景衡跟海日古所說的話,一個又一個的疑團湧上心頭,心裡也漸漸沉重起來:“景衡哥哥,你告訴我,我離開京城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你的毒解了沒有?你怎麼會跟這個海日古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琪歌公主
事情還要從葉無雙離開京城的那一日說起。
葉無雙獨自一人去了五里亭,紅豆與甜雪二人苦勸不下,只好讓人想辦法傳話給在宮裡參加喜宴的少爺葉澤弘。
只是葉家的下人人微言輕,哪裡能夠把話傳進宮裡,紅豆靈機一動:“要不去禮親王府吧!”幾經輾轉,終於讓衛景衡聽到了訊息,他本來就不是個守規矩的,聽到葉無雙可能出事,如何還能坐得住,一匹快馬就趕出了城。
等他在城外五里亭撲了個空再趕回關押蒙古王子扎那的大牢,才知道扎那早已被人偷換出去,如今在牢中的,只是一個易容成扎那模樣的蒙古人,那人也極為硬氣,被發現之後二話不說就咬破藏在衣領的蠟丸,服毒自盡。
怒火中燒的衛景衡衝進鄭府,朝著匆匆迎出來鄭燕容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扇了上去,這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掌扇得鄭燕容重重地撲倒在地上,半邊粉臉登時腫了起來,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快說,你把葉無雙弄哪裡去了?”
鄭燕容哪裡遭受過這些,如今也不知是呆是傻,只會捂著半邊臉木木登登地說:“你打我,你居然為了那個小賤人打我?”
衛景衡氣極:“打的就是你!你上午是不是去找無雙了?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她如今去了哪裡?”
鄭燕容這才清醒過來:“景衡哥哥,不關我的事啊,是那個蒙古王子說的,要見到葉無雙才肯把解藥拿出來,我也是為了給景衡哥哥你拿到解藥,才去找她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蒙古王子把她帶哪裡去了。”
“你明知道扎那不安好心還讓她去?”
鄭燕容撲上去抱著衛景衡的大腿:“我不知道的啊景衡哥哥,我真的是一心為了給你找解藥啊,如果蒙古王子找的是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