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帖雪片般遞往昭煜宮,就連俞眉遠都不能倖免。後宮妃嬪亦或京中命婦多為家中所託,求見不到霍錚,便拐個彎將拜帖亦或禮物送到俞眉遠這裡。
昭煜宮熱鬧起來,宮門外每日都有前來打聽訊息的人,又或是尋找藉口來求偶遇的,只是無一例外的,沒人能踏進昭煜宮的宮門。
霍錚關起門來只陪俞眉遠一人。
但俞眉遠這兩天有些不對勁。
她居然重拾女紅。
“阿遠,我帶你出宮走走,可好?你回京時不一直想去回賓樓見素馨,可惜忙於大婚總不得閒,今日你我可都空了。”
霍錚今日起得很早,已在殿外練過一趟劍法,此時正拿著汗巾拭汗,從殿外走進來,一眼就望見坐在殿中軟榻上的俞眉遠。
殿裡的窗正開著透氣,屋裡是淡淡柚香,炭盆已熄,只有地龍還在燒,暖度不夠,有些清冷。俞眉遠盤腿坐著,穿了身湖水藍的襖裙,正垂頭專注手裡的活計上。青嬈坐她身邊,正探身教她,一聽霍錚的聲音便從榻上下來,不作聲地行了禮,退去偏殿煮水泡茶。
“去回賓閣嗎?”霍錚順手拿起她手邊喝剩的小半杯茶水,仰頭灌下,他沒聽到她的回答,又問了句。
“不去。”俞眉遠直直腰,定神看手裡針。眼神一閃,針穿過布就紮在指腹上。
一大顆血珠沁出。
“你在做什麼?”霍錚甩下汗巾,握起她的手。
“沒事。”俞眉遠只好把手裡的針線等物扔回籮筐裡,眼見他有把自己手指放入口中的打算,她快速縮回了手。
她的血帶著慈悲骨的毒。
霍錚他拿了方絲帕按住她的指尖後才掃了眼凌亂的軟榻,全是裁好的布匹與剪尺之物。
“你這兩天到底在忙什麼?”他眉頭大蹙。
俞眉遠站起,拾起他的汗巾往他臉頰拭去。他額前頰邊都是汗,身上還冒著絲絲熱意,貼近時讓她安心。
“天快轉暖,我想給你做身寢衣,再做雙鞋,不過我太久沒碰女紅了,拿針到底不如拿鞭子利索。”
她說得溫柔,臉上是淺淺的笑,叫霍錚一愣。
這樣的俞眉遠,他是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