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微微笑了笑:“這世道便是如此了,有因才有果,不過都是她自己自找的罷了。”
當然,雲扇兒跑得再快也不可能上了太和殿,侍衛們不是吃白飯的,她半路就被侍衛攔下來了,不過恰好撞上了剛下朝的洛衍書和幾位大臣。
這幾位大臣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就是恰巧家裡都有適齡待嫁的女兒罷了,比如梁大人,黃大人,溫大人,等,女兒都是在春風宴上露過臉,得過好評的。
幾位老大人一瞧這有個披頭散髮哭哭啼啼抱著小孩兒的女人,就知道,今天又有戲看了。
洛衍書瞧見她,皺了皺眉:“你怎得在這兒?還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雲扇兒緊緊抱著寶兒,跪伏在地上,哽咽道:“求陛下救救寶兒吧,放寶兒一條生路吧,寶兒要被皇后娘娘害死了呀。”
“胡說!”洛衍書厲斥了一聲,“皇后人善賢淑,待你們母子百般好,如何會害你?”
“真的,陛下,真的呀。”說著雲扇兒露出了寶兒通紅通紅的臉,“寶兒就是吃了皇后娘娘差人送來的羹,才病得不省人事呀。”
洛衍書皺了皺眉:“他病得不省人事,你不去找太醫,來找朕作甚?朕莫非還會看病不成?”
“這。。。。。。”雲扇兒一事也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掰扯掰扯。
還是小橙子機靈:“陛下,不如先一道帶回御書房審一審,再宣太醫來瞧一瞧?莫要讓這婦人平白汙了皇后娘娘的清白。”
洛衍書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也罷,眾位愛卿也隨朕一道去吧。”
幾個老臣連連擺手:“不可呀,陛下,此乃宮闈之事,我等外臣,不易摻雜。”
洛衍書擺了擺手:“此事事關龍裔,也算得上是國事,朕到底還年輕,有些事還是需要諸位愛卿協助一二。朕知道,這幾天關於這龍裔的事傳得是沸沸揚揚,朕以為也時候做個裁斷了,諸位愛卿也正好做個見證。你們意下如何?”
“但憑陛下聖裁。”
“既然如此,那便擺駕御書房吧,宣皇后和梁太醫。”
“諾。”
御書房裡。
洛衍書坐在首位,旁邊側了一側的地方放了張椅子,坐著搖光。
三位大臣垂首立於廳前,中間隔了個太醫和雲扇兒母子。
梁太醫細細替寶兒把了把脈,面色越來越凝重。
“梁太醫,可是有什麼不妥?”
“回稟陛下,這位。。。。。。這位小公子似是被人下了毒呀。”
話音剛落,雲扇兒就一聲哭喊:“我就知道,我家寶兒定是為人所害!”
說著就指向搖光:“是你,就是你!你不過就是忌憚長子非嫡子,就想要加害我的寶兒!”
“放肆!”搖光還未說話,洛衍書就把手邊的硯臺砸了下來,“就憑你,也敢對皇后指手畫腳!”
雲扇兒一怔,突然又想起兩年前洛衍書對她說的話:“你動了不該動的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而後便摟住了懷裡的寶兒,哽咽道:“妾身不敢,還請陛下明察。”
洛衍書冷聲笑了笑:“好,朕今日便明察給你看。梁太醫,此小兒是中了什麼毒?”
梁太醫神色分外凝重:“此小兒之毒甚是奇異,中毒者會高燒不止,而後突然暴斃,下毒之人必然用心險惡至極。”
雲扇兒愣了愣,她不過就是把寶兒放在涼水桶裡過了一夜,怎麼會變成奇毒了呢?
“此毒何解?”
“稟陛下,此毒需要至親之血以為藥引,方能解。”
雲扇兒見梁太醫說得頭頭是道,煞有其事,又轉頭看見搖光低著頭,嘴角勾著一抹陰冷的笑,心中驟痛,原來這毒婦真的下了毒!
寶兒,她的寶兒。。。。。。
雲扇兒一下慌了神,抱住梁太醫的大腿:“用我的血,我的血,救寶兒,快救寶兒。”
梁太醫皺了皺眉:“女子之血至陰,用不得,用了反而適得其反,唯有男子之血可用。”
搖光聞言冷冷笑了一聲:“梁太醫的意思,是要陛下用血來救?”
“臣不敢。”梁太醫忙作揖,“陛下龍體金貴,萬萬不可有所損傷。”
搖光微微哼了一聲,眼角掃過雲扇兒:“你覺得呢?這孩子,卻是要怎麼救?”
眼神又冷又毒,彷彿就是在告訴雲扇兒:“這毒就是本宮下的,你能奈本宮何。”
雲扇兒到底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子,頓時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