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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看著吳晟赫為他上藥,這人眉宇間有著過人英氣,眉頭皺著,唇瓣緊抿,即便在這樣虛弱的情況之下,依然保持他剛毅的氣質。
半晌,吳晟赫上完藥,那人身上也已纏滿砂帶,雪白一片。即便她給他施過針,也只能將他體內混亂的真氣凝聚在一處,五張六腑需要慢慢調理,否則,不死,殘廢。
吳晟赫靜默立在她身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她開了口,語氣一如平常的清淡卻略微沙啞,說道:“你想說我收留這來歷不明之人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吧。”
愣愣地點頭,認真嚴肅地說道:“事出突然他還未來得及查清這人底細,貿然留下這人不知是福是禍,你…”
吳興驍的兒子,吳大將軍的公子,他雖然表面紈絝,實則知道的並不比誰少,居然也不知道這人身份,來歷不明,如何能不讓人擔心。
只是身邊人清淺一笑,眸子亮如星辰。
“隨心而為之事罷了。”轉而看向他,收起一臉笑意,說道:“這件事我會一力承擔,若是將來你查出什麼,我必不會阻撓,只是如今他是我的病人。”
“病人…”喃喃地道。
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人,那股堅定直敲她心。
“如此而已。”
“不留餘力?”
一愣。
“大夫使命。”
吳晟赫的唇,緊抿在一起,他希望他查出來的真相不讓他失望。
她知道,他必定會查。
抬頭看天色,夕陽西下,餘暉將影子拉得斜長,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今日,多謝。”
“客氣什麼,請我吃一頓便是。”又換上一臉紈絝的痞子模樣。
“好,改日。”
“新任掌權人就不請我在丞相府吃一頓?”
“呵,你覺得剛才越牆進來的人如今能大搖大擺上廳吃飯?”
“……”
他想起早前,他一邊帶著這那青衫人,一邊緊隨著慕容楚楚靠近丞相府圍牆,只能施力將她用力帶起,扔過圍牆,而後抱著重傷之人越過圍牆。雖然極其不光明,卻也無法,將事情隱秘到最低。
半晌,他呵呵笑了起來,眼睛一抹精光看著慕容楚楚,慕容楚楚慎得慌,總覺得這人必定無好事。
“我並不介意從這大搖大擺出去,畢竟你才是掌家,慕容大小姐在此,誰人敢阻擾。”
他是不介意,她也不害怕,但是,突然冒出一個男子在這偏閣之中…她無所謂,別人可不這麼想。
“吳公子,你說的即是。也難怪你對丞相府的膳食如此垂涎欲滴,丞相府的趙大娘最會的便是香辣翠煙三寶,三寶便是青雞,青蛇,芒狸。”清淺的話語頓了頓道,“噢,青雞便是田雞,田雞通俗點叫青蛙,芒狸便是竹根鼠。你若肯賞臉,便留在本府吃上一頓便飯,那也是蓬蓽生輝。”
說完笑盈盈看著吳晟赫,明顯地看見吳晟赫重重嚥了一口氣,隨即訕訕一笑。
“我忽然想起我爹今日的藥還沒吃,我得回去監督他。”說完人便沒了影。
慕容楚楚噗嗤笑了出來,這人,連找藉口都這般蹩腳,是有多恐懼啊!
也難怪他逃也似的離開丞相府,這京城的富家子弟哪有吃過這麼重口味的食物,別說吃了,見著掉頭就走。雖是誇張了點,但是那東西真往嘴裡塞的時候,即便是美味無比也實難下嚥啊!
笑過之後轉過頭,看著一身白色褻衣平躺在床上的人,這是匆忙之下收拾出來的床榻,實則就是一塊大木板,下面放著東西墊起罷了。
輕微嘆一口氣,不知這人如何成了這模樣,若不是遇見她,他也許便英年早逝了。
轉回身子,走出去,將房門關好,與之前來時一樣,隔絕了權利的府邸與脆弱的他。
找個時間得去福林堂找些藥材,不然這樣下去救等於沒救。
而她已經暗示明示過吳晟赫,至於後面之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知不覺走到了百里玉兒門口,已經擺好膳食,她溫和地對著門口的她輕柔地說:“楚楚,過來吃飯吧。”
淺笑這走進去,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胸口不知怎麼悶悶的,頭暈目眩。
“噗。”
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如一朵盛開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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